我們都執著在。

追逐幸福的道路上。

一程又一程。

卻為何總在回首時發現。

幸福……越來越遠……

“你怎麼會和石哲走到一起的?”張望送我回去的路上突然又想起了這個問題。

“需要他幫忙,我遇到了困難。”我漫不經心的回答。

“什麼困難?”刨根問底啊!

我把這次聯展中對我的不公平待遇向張望巨細靡遺的說清楚,但是我沒有告訴張望,石哲是我朋友的男朋友,也沒有說這裏麵我做了一個小小的手腳,驕傲讓我忘乎所以,我拍拍胸脯,自信得意的說,“不過,今天晚上我把一切都擺平了!”

到了我的家門口,張望停好車子,用探索和冷漠的眼神盯著我,好半晌,當我有點難以接受這種審視的時候,他開了口,“是不是隻要能夠達到你的目的,出賣色相對你完全無所謂?”

出賣色相?

張望的用詞讓我瞠目結舌!我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說明了我的憤怒!

“什麼叫做出賣色相?”我笑著,表情看不出我的怒火,“我並沒有跟任何人發生關係。”

“不見得一定要讓床才叫出賣色相!”張望眯起眼睛,冷笑著,那個表情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張望,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式方法,也都有自己的原則,你覺得你憑什麼給我上這種政治課?你覺得自己可能改變得了我嗎?”我聳聳肩,然後很正經的反問他。

張望的眼睛裏有一閃而過的遲疑,然後他了然的笑了笑,“你說得對。我們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思維也不同。下車吧。”

逐客令!我張了張嘴,想要說石哲隻是我朋友的男朋友,可是又覺得多餘,張望不會在乎的,我隻會被他繼續嘲笑,何苦來哉?

“晚安。”我推開車門,毫不猶豫的下了車。

幾乎是車門剛剛闔上,他就倒車離開了,如此的迫不及待,讓我很是沒臉。

三月,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爺爺的生日。

要坐飛機去美國,要說簡單也簡單,要說複雜也複雜。每個人都必須放下手中的事情,騰出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來,飛到那邊去陪爺爺。

今年是爺爺八十四歲的生日,中國人所說的第二道坎兒。而恰巧,在半年前,爺爺因為心肌梗塞,剛剛入院治療了一次,差一點離開了人世。所以,這個生日的意義越發的不一樣!

我一定要去的,給爺爺壯膽去。

爸爸和姑姑在爺爺生日之前的五天就出發了,這邊隻剩下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