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是經不起蹉跎的!

比如女人的青春,比如如花的年少,比如我對你的愛……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珍石”的,我的心像是從溫水裏掉進了冰水裏,一陣陣的痙攣,一陣陣的發抖。

鄭小居,她簡直是沈露露的另一種存在!我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難以逾越的惡性循環,我逃不開那個女人對張望造成的影響。

塔斯馬尼亞發生的一切甜蜜仿佛還是昨天的事情,可是在經曆了剛才的情景以後,我卻突然感覺那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或許你會說我小心眼兒,或許你會說我小題大做。可是此時此刻的我,真的很無助,這種害怕失去的感覺自從我愛上張望以後,就時時刻刻的伴隨著我。

我沒有了以前的隨性,也沒有了以前的灑脫,變得斤斤計較,變得優柔寡斷,我……我簡直不是喬冬凝了!

張望剛才是怎麼和鄭小居說的?

她問張望,你中了我的美人計了嗎?

而張望的回答竟然是,你可以試試,我想知道你的道行有多深?

他是在給她機會,給她接近自己的機會。

我不相信張望看不出鄭小居是在故意模仿沈露露,他一定知道的。那麼,一個女人故意以沈露露影子的方式接近他,目的肯定是不單純的,他怎麼就能允許呢?

或者……得不到沈露露,如果有一個能夠代替她的人,存在於他的身邊,他也是滿足的?

“不能再想了!”我撥亂一頭長發,用力的搖了搖頭,打開手提包,最後檢查了一下我要帶的證件和機票,拿起一件外套,拎起我的行李箱,背好我的照相機,我下了樓。

原本是想和張望告別的,畢竟這次我要走的地方比較多,除了德國以外,還有荷蘭、盧森堡和比利時。可是沒有想到,結果會變成這樣。

從離開他的辦公室開始,我就總是檢查自己的手機。我想,他如果忙完了,會不會給我打電話,也許他會向我解釋,我聽到的和他所表達的意思不一樣,我不過是斷章取義了。

正想著,電話響了,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當鈴聲響過五秒之後,我才接起。

“冬兒,在哪?”

竟然是表哥!

“在飛機上,正要準備關機呢。”我的心沉了,隨即又煩躁起來。

“要去哪?”

“西歐的幾個國家。”我簡單回答,很想掛電話。

“都去哪?會很累嗎?”他在關係我,我知道。可是……

“德國、盧森堡、比利時和荷蘭。”

“好吧,回來跟我聯係,我請你吃好東西。”表哥的口吻是寵溺的,那一刹那,我想到了小時候。

“好。”我拒絕不了親情,掛了電話,我繼續等待。

過一會兒,我會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來看看,發現手機什麼都沒有,再失落的放回去,然後心裏又會忐忑不安。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我坐上飛機,不得不關掉手機了為止。

接下來的飛行有將近十個小時,而且在俄羅斯還要轉一次飛機,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漏掉張望打過來的電話,惶惶不安中,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絕對沒有想到我會和張望這樣的見麵,竟然還是在異國他鄉,而他的身邊站著的還是那個最讓我火大的鄭小居。

來到西歐的第四天,我離開了盧森堡,來到了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