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浪把他們掀飛拋起,再扔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喬小非重重地落在地上,著地的不是硬邦邦的地板,而是有點軟又有點硬的肉體。
三月悶哼一聲,沒了聲響。
喬小非已分不清東南西北,搖搖晃晃爬起來:“三月!三月!”
三月的嘴角淌著血,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他不會被我撞死了吧?
喬小非心急如焚。
“喵!”混亂中,小黑的聲音響亮尖銳。
喬小非尋聲望去,小黑站在一扇半開的窗戶前,回頭看著他。喬小非看看倒在地上的三月,又看看小黑。
他還有氣!應該不會死吧!
喬小非咬了咬牙,扔下三月,衝向窗戶。
推開窗戶,一陣冷風襲來,吹得喬小非一個哆嗦。探出身子往外一看,又是一個哆嗦。
雖然是二樓,但是歌劇院的每一層都很高,從這裏跳下去不死也殘。
“你沒搞錯吧!這裏怎麼逃!”喬小非對小黑吼道。
小黑一甩尾巴,靈巧地跳出窗戶,落在外牆的一個裝飾物上,一扭腰跳上了二樓的窗台。
喬小非更加怒了:“我又不是貓!”
小黑仰著頭,高貴冷豔地看著喬小非,一臉鄙視。
場麵還是很混亂,逃命的逃命,救人的救人,沒人顧及到喬小非這邊,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媽的,拚了!”喬小非心一橫,一隻腳跨出了窗戶。
風在耳邊嗚嗚地吹,幾乎要把人吹下去。
剛才在裏麵怎麼沒覺得風那麼大?喬小非眯著眼,快要睜不開了。
喬小非像壁虎一樣趴在外牆上,一動不敢動,他向下望了一眼,頓時頭暈眼花,腿開始打顫。
我該不會就這麼掛著然後被吹成人幹吧?
“喵!”小黑似乎在催促著。
“叫什麼叫!居然給我帶這麼難走的路!等我逃出去,馬上把你煮了!”喬小非吼道,試探性的跨出一步,踩在裝飾物上。
一步兩步三步,喬小非恨不得手腳上都生出吸盤來,一邊發抖,一邊往下爬。
當他爬到二樓的時候,正想繼續往下爬,呯地一聲,緊貼著他身邊的一塊玻璃被槍打碎了,一束激光射出來。氣浪差點把他拋出去,碎玻璃碎金屬四散飛濺,劃得他臉上手腳上一道道血痕。
喬小非嚇得抱緊了裝飾物,心裏大罵:媽的,毀容了!
歌劇院的玻璃不是普通的易碎玻璃,能把這種玻璃打碎的,也不是普通的槍。
都這麼久了,竟然還在激戰?
喬小非探頭朝裏麵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一邊是焰陽,他正被士兵們團團圍在中間保護住,他的身上髒兮兮的,電梯的爆炸竟然沒有能傷害到他,隻是把他弄的灰頭土臉。
而另一邊,竟然是以衛卓華為首的,身穿黑色軍裝的人類衛隊。
不是羅衡?怎麼會是他?
因為通道被堵住,無法得到及時的支援,焰陽的士兵越來越少,被衛卓華的人壓得死死的。藍天擋在焰陽身前,不斷得朝另一邊開槍回擊,但他臉上驚恐的神色表露無遺,他的腹部赫然一個血窟窿,正不停地流著血。
這場獸人與人類曠日持久的戰爭,就要被這個事件終結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冰陽揚了揚手,下達了一個什麼指示,他身邊的三個士兵從後方衝到前方,向人類開槍。
那似曾相識的一幕發生了,每一道光閃過,一個人類抽搐了幾下,就化成了一堆灰。
形勢刹那間逆轉,一個個人類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變成了灰塵,速度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這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壓倒性威懾。
防線瞬間崩潰,幾個膽小的心生膽怯,打起了退堂鼓,衛卓華一邊完完全全被打得抬不起頭來。
不想辦法解決那三個冰陽的士兵,全滅是遲早的事。
杜明利瞪著那幾個想逃命的膽小鬼,突然大吼一聲,舉著一塊盾牌,徑直朝一個離他們最近的士兵衝了過去。
衛卓華驚訝地吼著什麼,但是無法阻止他的行動。
杜明利從盾牌後麵伸出手,朝那個獸人開槍。
那個獸人沒有想到他那麼大膽,來不及反應,被他一槍爆頭。
杜明利一個盾擊把那士兵的屍體拍出去,把他的槍踢向遠處。
不能讓別的獸人拿到這把槍,否則一切都是徒勞。
人蹦出來容易,可要回去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另一個士兵抬手就是一槍,擊中杜明利露在盾牌外麵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