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知道啊,跟著他們就來了……”蘇蓮蓮目光閃爍,明顯是在說謊。
鞏雪去看家倩,家倩心虛低頭,絞著手指,假裝沉默……
隻有鞏濤夠哥們,不愧是她從小嗬護到大的親弟弟。他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猶豫,可經不住鞏雪熟悉的威懾性的目光壓迫,囁嚅著動了動嘴唇,極小聲地說:“大哥昨天就打電話通知我們接機了,至於點歌的事吧,是謝飛大哥一手策劃安排的。”
大哥?昨天就打電話?
昨天他們在幹什麼?
昨天他們還在熱情似火的芒市呢……
那會兒他就安排好一切了?
鞏雪把疑惑不解的目光轉向那個談話間神態從容成熟的英俊男人,恰在這時,他感覺到什麼,也轉過頭來,當他看到她臉上糾結疑惑的表情之後,清淡眸子驀地一沉,衝她微微笑了起來……
微笑著收回視線,高烈把手伸向謝飛,“你好,我是高烈,小雪的愛人。”
謝飛仍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樣,不過看著高烈的時候,眼神裏明顯多了點什麼。
謝飛翹著下巴,微微仰視,才能看清眼前的男人。
不得不說,小雪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原來那個犧牲的高原已經把他打擊得體無完膚了,現在這位和高原比起來,氣質上要更勝一籌,不是說高原不好,而是高烈的身上多了一種令人更加信服的氣勢,尤其是他舉手投足之間表露出來的軍人風範,以及常人所不能及的沉穩和大氣,一經接觸,就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好感……
遲疑了兩秒,謝飛伸出手,“謝飛。”
高烈用合適的力度握了一下,鬆開,微笑說:“我聽小雪常常提起你,說你是個熱情仗義的男人。”
謝飛沒想到高烈誇人這麼直白,他怔了怔,才習慣性地撓撓頭,說:“她肯定沒講什麼好話,那丫頭,嘴毒著呢!”
“嗯,有的時候,她的嘴確實不饒人。上次,她還跟我說起你們上學時候的事兒,就是你們在學校小樹林約戰那次……”高烈剛想細細說來,謝飛的臉卻忽然間漲得通紅,著急慌忙地阻斷道:“啊……那件事啊……那件事你可別再提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其餘的幾個人都知道他不想讓高烈說的事是什麼,於是,都嗤嗤的笑了起來……
蘇蓮蓮拉著鞏雪她們走過來,聽到後一臉鄙夷地插言說:“噯!不就是小雪扒你褲子那件事嘛,有什麼好遮掩的,這裏的人,誰不知道啊……是不是啊……”
“是!!”就像是約好了,大家夥兒齊齊吼了一聲……
謝飛完全沒臉了,大庭廣眾之下被蘇蓮蓮翻出他當年遭受的‘奇恥大辱’,簡直,簡直是慘無人道啊……
謝飛是多麼的後悔啊,他當年就該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像今天這樣,油煎豆似的一遍遍被這群沒良心的狐朋狗友們當眾挖苦……
“你……你……”謝飛氣得渾身亂顫,麵紅耳赤地指著蘇蓮蓮,卻偏偏不能把她怎麼著了。
始作俑者高烈卻握住謝飛的肩,語重心長地說:“吃一塹長一智,兄弟,記住,今後得罪誰都別得罪女人!”
謝飛心有戚戚焉,深感高烈同誌的話太富有哲理性了,他反手握住高烈,感動萬分地說:“啥都別說了,妹夫,我懂!”
“噗……”
又像是說好了似的,一群人齊聲噗嗤笑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