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曉璟也搖頭,“我也納悶,按理說,病毒清幹淨之後,解密的過程一般不超過十分鍾,可試了幾次,都在三分多的時候卡在畫麵上,到底出什麼問題了?我把解密程序也檢查升級了,沒有任何問題,可還是卡在相同的時間段,究竟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兩人對著撓頭,恨不能把機箱拆開了看看裏麵究竟藏了什麼怪物!
隻有一直靜靜坐在一邊的鞏雪,凝神盯著閃爍的屏幕,想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看法:“姚工,會不會是病毒沒清幹淨?”
姚曉璟一聽,從電腦前轉過頭來,她蹙著眉,似是考慮鞏雪提出意見的可能性,“小雪,你是說……”
“姚工……”忽然,信息中心的主任走了進來,他的手裏拿著一部無線電話,遞給姚曉璟,“你的電話,絕密專線。”
姚曉璟哦了一聲,接過去。
是高烈打來的。
他告訴姚曉璟地點已經確定,鬆江公園文物區。他給姚曉璟下了最後時限,最多20分鍾,20分鍾後她和鞏雪、譚笑薇就要啟程去往任務地點。
姚曉璟吸了口氣,靜靜地回了聲:“是!”
20分鍾。
20分鍾對她來講,是可以改變世界的。
她放下電話,對鞏雪說:“小雪,是高隊長。他本來要和你說話,但是被我掛了,因為我想知道,你剛剛發現了什麼?”
鞏雪的神情很是慎重,她想了想,說:“我知道nmd是基於互聯網傳播的惡性病毒,清除它們的方法一般也限於手工在線清除,我剛才看你也是在線操作,係統也提示刪除成功,可我總覺得這像是一種障眼法,就是黑客主動給你一個刪除幹淨的假象,其實還沒有清除幹淨,於是,就會影響到之後的跟蹤解碼程序的使用。我覺得……”
姚曉璟看她停下,著急地打了個手勢,“別停,小雪,你繼續說。”
鞏雪的臉有點紅,“我隻是猜想,不一定有用。”
“快說啊,急死人了!”譚笑薇沉不住氣了。
鞏雪閉了閉眼睛,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又像是自我鼓勵,頓了頓,說:“我建議能不能脫機清除一次病毒試試看,就是所有的網絡連線都拔掉,連室內WiFi都關掉,完全在一種裸機的情況下試一試。”
“啊?這就是你說的方法啊……”譚笑薇搖搖頭。
刪除病毒確實使用過脫機清除的方法,可那是一些靠著單機運行也能感染傳播的病毒,而不是病毒技術基於互聯網,而且傳播途徑廣泛的惡意病毒程序。
鞏雪立刻不好意思地用手撩了撩頭發,低聲解釋:“我也是猜想。因為之前我和大學的教授曾經探討過這個問題,他告訴我,有些病毒之所以難以破解,原理其實很簡單,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人們總覺得可行的必須的方法,卻總是碰壁。不如開拓思維,用反向的方法去嚐試,說不定就會找到開門的鑰匙。”
“對啊!!你說的很有道理,小雪!”姚曉璟感覺眼前赫然一亮,沉悶鬱結的腦袋也似乎瞬間照進光來……
思想立刻付諸於行動。
很快,筆電隻剩下一個裸機,連電源線都被拔了。
姚曉璟看了看表,在心裏默念了一個數字,然後重新在屏幕上敲打出一連串的字符……
高烈在一個老年棋攤兒站了有一陣子了。
都是些六七十歲的老年人,覺少,回家沒意思,所以,夜深了也不願意離開廣場。
鬆江公園健身廣場,顯然已經過了最熱鬧的時段,可廣場散落的三三兩兩的還在鍛煉跳舞的人群,依舊為這個全區最大的廣場增添了不少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