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淩風帆大大鬆了一口氣,拍了拍那侍衛的肩膀。
瑞王無事就好,否則,不用花月樓,官府就會來找玄門的茬子了。
隻是不知何人居然膽敢行刺瑞王,難道京城裏的皇儲之爭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麼?
皇城內,小公主好端端的突然口吐白沫昏迷,水米難進,奄奄一息,眼看性命已經不保。
太醫院數次會診,結論皆是中毒,但是查不出中的是什麼毒,貴妃娘娘心急病倒,皇上大發雷霆,抓了一大票宮女太監,連太醫都被砍了幾人。
皇城之中人人自危,這時候外頭又傳來了瑞王遇刺的消息,太後聞訊病倒,皇上在公主和太後之間兩邊跑,急火攻心舊疾複發,早朝時當場暈倒,情況危急。儲君人選立即又被提上日程。偏此時又有數名言官上書,聲稱瑞王遇刺是假,暗中謀逆是真。
瑞王此行是秘密離京,且陵城所駐的二十萬兵馬是大信的精銳之師,更是瑞王舊部,對他忠心不二。
陵城離京城不過三百裏之遙,地處要道,城牆堅固。瑞王得此兵力相助,睥睨對手,進可攻退可守,一旦皇上駕崩,新君非他莫屬。
大臣們一片嘩然,在朝堂上爭論不休,大信朝堂亂成一團。
消息傳出,邊境也不再安穩,南海島國蠢蠢欲動,幾次小打小鬧的襲擊大信船隊。
西北蠻胡糾集十數萬兵馬,虎視眈眈的盯著大信的邊關城闕,似乎隨時都會發動戰爭。
錢武鋒慢悠悠的翻閱著從玄門搶來的手劄,靜靜聽取下屬密報各處的消息:“甘顏佳已經得手,瑞王隻怕熬不過今晚,隻是她也被當場抓獲關進了陵城大牢,要不要相救。”
“救?嗬嗬”錢武鋒冷笑一聲“她已經沒有價值了,不值得有人為她送命。”
“這是善若島一早傳來的密信。”
“這一次比上次晚了兩天”錢武鋒放下手劄,接過下屬遞上的密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迅速撕開封皮掃了一眼後,他忽然眼皮一跳,一下子站起身來。
“主上!”下屬不明所以,戰戰兢兢的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錢武鋒沒有回話,他的手微微顫抖著,眼睛瞪的大大的盯著信上的字,麵上是從未有過的謹慎嚴肅。
逐字逐句的看了又看,他忽然一把抓緊了信紙,狠狠的握成一團,嘴唇抖動,沉聲道:“速派人去準備車馬,我要親自回一趟善若島。”
“設法將我回島的消息傳訊給公子,你著人看好玄門弟子,帶著他們先往昆侖山,我離了善若島後,自會趕來與你們會合。”
“還有”他頓了頓,語意狠戾的強調道:“萬一遇見盜俠沐南南,什麼也別說,當即格殺無論。”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手頭這封信絕對不是那個老家夥寫的,那個老家夥一生謹慎萬分,錢武鋒相信除非他死,否則絕對不會假手他人。
沐南南盜竊不成殺了他?那不可能,以他的修為,隻怕十個沐南南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兩年因為老家夥閉關,自己和公子刻意躲避他,中斷了以往的按時傳訊,隻留下了一月一封信的聯係,而且沒有固定時間,路途遙遠,這封信從島上到自己手中,少說也過了七八日,那麼推算時間,老家夥出現異常正是沐南南大致登島的日子。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可以猜到的就是;如果沐南南沒死,自己和公孫伊澤的秘密很可能已經被他知曉。雖說以他的個人力量影響不到大局什麼,可公子要求謹慎,這個人是斷然留不得了。
其實不必花月樓動手,他已活不了幾天,他中的毒藥是自己親手配的,就算他翻遍善若島,也找不到解藥。
沒有解藥,他隻有死路一條,下那條命令,也是為了萬無一失。眼下公子已經牢牢拿捏住玄門中人,自己也得到了手劄,意料之中的配置解毒丹藥的藥材大多出自玄門總壇,當然,還為了另一個秘密,那裏也非去不可。
事情順利的話,公子定然可以進入玄門總壇,若是不成,自己手頭還有玄清和其他玄門弟子,到時候以他們的血來要挾,不怕正天道長不開門。
說起玄清,錢武鋒倒是敬佩的很,一個看起來莽撞粗野的山村漢子,居然長了那樣一雙巧手,除了各式暗器,花月樓的機關設置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如此人才,以後出海時一定要帶上,為以後永久的棲身之處做防護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