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錢武鋒,他怎麼弄成了這樣子?”見到沐南南背上的人,瑞王大吃一驚。
“他也是被公孫伊澤所傷”沐南南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放下錢武鋒,急匆匆問道:“快說,你知道這園子的機關怎麼開麼?”
“當然知道”許是疼痛太過,錢武鋒的臉色蒼白如紙,他捂著胸口喘息著艱難道:“不過在這之前,錢某有個小小的請求?”
“講!”事態緊急,瑞王也顧不得和他討價還價了,直接就答應。
“事成之後,放公子一條生路!”錢武鋒深深拜倒在地,發散衣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這……”瑞王聞言有些為難,隨即他沉吟道:“公孫伊澤是皇兄的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隻要皇兄能安然出來,本王相信他絕不會對自己的孩子趕盡殺絕。”
“好,錢某謝瑞王殿下吉言”錢武鋒重重給他磕了個頭,方才喘息道:“這園中機關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無力上前開啟,還是請瑞王殿下給我紙筆,錢某將開啟之法當場繪出來。”
半個時辰後,瑞王拿著機關圖紙,帶領幾名武功絕頂的大內高手,和沐南南錢武鋒一起用力打開機關,下到地牢。
地牢中的場景令人吃驚,皇帝拎著兩柄劍,正目瞪口呆的站在一邊,看著地上的瘋女人發呆。那個瘋女人抓著自己頭發,一會叫道:“我是於夢曉,我要殺了皇帝,殺了負心人”一會又瘋狂叫道:“不不不,我不是於夢曉,我是誰,我是誰?我不能殺皇帝,我是誰……”如此反反複複,想必那個女人的精神已經不清楚,她不時的以頭撞地,似是痛苦萬分。
“是璐璐”瑞王喝住正要刺向瘋女人的幾名大內高手,匆忙對皇帝道:“皇兄,請留她一命,她是我師妹……”
“哈哈哈哈,我忽然想到,殺人就要斬草除根,今日最好是連瑞王也一起死在這裏,那天下才能最快的真正的亂起來,阿鋒,你真是我的好兄弟,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幫我完成夙願!”正在此時,頭頂上突然傳來公孫伊澤瘋狂的笑聲,隨即機關哢哢的聲音響起。剛剛進來的眾人眼神一變,還未及反應過來,頂部巨石下落,通道轟的一聲被截斷了。
“不好!”錢武鋒眼神一黯,猛的撲到巨石邊,大口的吐出一口血,還未及起身,幾把雪亮的刀劍已然架上了他的肩頭。“錢武鋒”瑞王裴昌海氣的嘴角發抖,怒意滔天道:“你耍我,故意誘我來此。”
“嗬嗬,瑞王……殿下……”錢武鋒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艱難的挺起身體,有些自嘲的道:“公子,想不到阿鋒跟了你這麼多年,還是錯算了你的恨意。”他抬起頭,清涼的眸光透過淩亂的長發毫無畏懼的看向裴昌海,輕聲一笑道:“殿下不必緊張,這裏的機關雖然厲害,卻未必就能將大夥困死在這裏。”
說話間他抬起頭來,透過眾人,遠遠的看向已經瘋癲的鄧璐璐。
沐南南早已經抱住了鄧璐璐,隻是她情緒不穩,一直在對著手指念念叨叨,麵前的皇帝則依舊手持雙劍,一臉呆呆的看著鄧璐璐,這場景真是詭異。
見錢武鋒看過來,沐南南立即護住鄧璐璐,有些緊張的問道:“你看她做什麼,她都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幫什麼忙?”
“她是被下了藥才會這樣子的”錢武鋒的目光不緊不慢掃過眾人,深吸了一口氣緩慢回道:“我可以解,這裏四下石壁厚重,外麵又有鐵板阻擋,除了她的混沌大法,沒有任何人能用暴力打開這處通道。”
“那就快點解了她的毒”裴昌海已經急不可耐,他們都被困在這裏,外麵的局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失控。
“是,草民這就去解”錢武鋒抬眼看了看沐南南,後者聽說能解開鄧璐璐現在中的毒,也很興奮的迅速將鄧璐璐抱到了錢武鋒的身邊。
錢武鋒看了鄧璐璐一眼,閉了閉眼睛,輕輕歎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隻小小的玉瓶。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出手點了鄧璐璐的穴道,然後將玉瓶送到她的口邊,一隻手在她背上運功少許,不多時,鄧璐璐輕咳一聲,吐出一大口血,隨後被解開穴道的她眸色漸漸清明,抬眼看著四周眾人驚詫的問道:“你們怎麼都在這裏,這是什麼地方?公孫伊澤呢?”
“璐璐,你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沐南南見鄧璐璐清醒了,喜不自勝的撲上去,攬住她的雙肩急切問道。
“先讓開,璐璐,事態緊急,師兄就跟你長話短說了,我們被困在這裏了,錢武鋒說隻有你的混沌大法才能打開這裏的通道”裴昌海一個箭步上前大力拉開沐南南,匆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