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菁語回了房,越想越氣。這個混蛋明明說好去去就來的,結果呢?現在喝得爛醉如泥,若不是她去前院看了看,恐怕還得傻等著呢!好,好你個喬泊清。薛菁語眯了眯眼,一拍桌子坐了起來,“澄錦,備水梳妝,我要休息了!”
澄錦的手一抖,回身看著薛菁語呆愣愣地問道:“郡主,你真的要休息麼?郡馬還沒有回來誒!”
“誰說要等他了?他不是願意喝酒,不想回來麼,那麼就別回來了!換衣服,睡覺!”薛菁語挑眉怒聲說。她真是生氣了,好你個喬泊清,這是你逼我的。
於是乎,喝得快要連自己親媽都不記得了的喬泊清,終於在快要失去意識之前想起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可惜,此時已經過了子時已經是第二日了。他看著月色,臉色刷地慘白了起來,他貌似......食言了?把薛菁語獨自晾在了房間裏半個晚上?天啊,要死了,一定會死的,菁語才對著他有了些好感......嗚嗚,老天爺,救救我吧。
喬泊清一路奔走得飛快,一點也沒有酒醉人東倒西歪的樣子,他跑到臥房前,看著站在門外的澄錦,剛才還熱著半截的心,此時徹底涼透了,他蹭到澄錦麵前問道:“澄錦,菁語她......怎麼樣了?有沒有生氣?”
“郡馬,您放心,郡主很安靜。此時並沒有生氣......”澄錦看著衣衫不整,滿身酒氣的喬泊清也有些失望了,也難怪郡主會生氣,就是換了她澄錦,看著他這樣也想把他做成刀削麵啊!
喬泊清聽了這話拍了拍心口,安慰地說道:“我家菁語脾氣越來越好了,我可真開心。”說著便要推門而入,卻被澄錦攔了下來,他不解地看著澄錦,“幹嘛,幹嘛啊!我要進去陪菁語!”
“等一下,郡馬,奴婢有事兒要和你說。可是郡主親自吩咐的哦!”澄錦露出甜美的微笑,看著喬泊清說道。
喬泊清看著澄錦點點頭問道:“什麼事兒?”
“郡主說了,讓奴婢數著時辰,您晚回來一個時辰便三天不準近郡主的身,奴婢算了算,酉時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那麼您就要睡在臥榻上九天了。”澄錦忍著臉紅說,她還未嫁,說這種話有信兒羞羞臉。不過,她也許了婚事,說一說......應該無妨事吧。
喬泊清被驚住了,什麼?不能睡床?
“哦,對了,郡主說如果您不願意睡臥榻,還是可以睡床的。”澄錦微笑著說,臉上帶著微微的得意。
喬泊清見事情又轉機立刻追問道:“如何可以睡床?”
“去睡書房啊!”澄錦看著喬泊清的酒醉估計是醒的差不多了,於是笑著道:“就看您如何選擇了,是進去呢?還是轉身離開?”
喬泊清細細想了想,嗯,他還是進去吧。至少,還能跟媳婦在一個屋子裏麵,能夠每日看到她啊!
自以為做出了正確選擇的喬泊清,十分開心地推開了房間的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房間,和衣躺倒在了臥榻上,心想:明日得好好討好討好菁語,不然若是被人知道了,會被笑話死的。
在臥榻上憋屈了一夜的喬泊清,睡眠不足,心中有含著期待,所以華麗麗滴失眠了。聽著雞叫聲,他睜開了眼,龍鳳燭,紅喜字,睡在臥榻上......好吧,這不是夢,他昨日真的喝醉了,耽誤了洞房花燭夜,然後被妻子趕下了床......
他默默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內房,看著在床上睡得很熟的薛菁語臉上的表情別提多糾結了,如果昨夜不是他喝多了,那麼說不定自己就睡在她的身邊,也是一臉的滿足,身邊是郡主小嬌妻,聞著她身上的香味......
如果此時喬泊清可以放聲痛哭他一定會躺在地上打著滾哭的,可惜啊可惜,他若是敢如此作為,怕是薛菁語能夠立時進宮請求她那個無良的表兄蘇未涼解除他們的婚事,同他和離,原因無他,一定會覺得自己腦子有病!
“你在想什麼?”薛菁語已經醒了過來,看著站在自己床邊一臉哀愁的喬泊清,有些害怕,不由得提聲問。
喬泊清看著薛菁語醒了過來,立刻認錯:“菁語,我錯了......”
“你有什麼錯?我有怪你麼?你好奇怪哦!”薛菁語微笑著問道。
薛菁語的表現和表情讓喬泊清愣住了,咦!難道說他昨夜真的是在做夢?嘿嘿,明明菁語沒有生氣嘛!
事實證明,喬泊清是高興地太早了,等他發現自己真的沒有做夢的時候,哭已經哭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