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蘇未涼看著窗外的月色,不由得微微一歎心道:語兒啊語兒,你這樣可真是讓為兄著急啊!你在哪裏,玩夠了沒有?回來吧......
喬泊清又是一夜未眠,看著兒子如此,喬母實在是心疼。可是她卻不知道怪誰了,起初幾日見著兒子越來越憔悴,她倒是也有幾分責怪薛菁語的意思,可是聽著兒子說起她為何離家,她倒是沒有辦法了。怪誰呢?怪她的兒媳婦,可是被母親那樣傷心,又和兒子吵架她離家也正常。怪公主麼?她用為母親,理解一個母親的心,都是為了女兒好......
“泊清,你去休息一會兒吧。你現在這樣,為娘看著也揪心,你看看自從語兒離開了家,你都瘦了一大圈了,瞧瞧你這個憔悴的樣子。”喬母把手放在兒子的肩上,看著兒子眼底的青黑她難過極了。
喬泊清閉眼搖了搖頭說:“娘,我去找她。都是我欺負了他,你兒子這張嘴不會說話,經常惹她生氣,讓她難過......娘,我在你靜幽閣的地上看見了一塊血跡,我懷疑是她吐出的,我都不敢告訴嶽父嶽母,我生怕他們知道了,更加心急。我這顆心懸著......娘,我真怕我尋到她的時候,隻剩下一具屍骨,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生氣可言......”
喬母也是將門出身,習武之人的身子她也了解。薛菁語自幼習武,身子骨雖然弱一些,可也是無礙的。若是常人吐了血,著實是一件萬分危險的事情。可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可能隻是氣血逆了經脈,又或者是內息一時不調,應該不會危及性命才是。她看著兒子憂慮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擔憂了,語兒一定很好,不會有事兒的。陛下不是已經差人尋她了麼,你這樣讓咱們家裏人看著,實在太難過了。你不如好好睡一覺,沒準兒醒來就有語兒的下落了。”
“我想自己找......我想親自帶她回來......”喬泊清搖了搖頭,起身就要向外走,卻覺得頭腦昏沉實在走不動,就要一頭栽倒在地上。
喬母看著兒子這樣,立刻扶住了他訓斥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語兒丟了誰不難過誰不傷心呢?你怎麼能夠把自己折磨成了這個樣子?你讓父母跟著你一起難過,一起傷心。你想找她的心思,娘明白。可是你要明白,你現在的身體也是重要的,你要是倒下了,誰娶找她?誰來照顧她?你說啊!”
“娘.......”喬泊清看著喬母憤怒的樣子,看著她氣喘的樣子,喬泊清有些愧疚。
喬泊清拍了拍兒子的背歎口氣說道:“泊清,娘的好兒子。我是做母親的人,也是有女兒的人。語兒我把她當個女兒疼,她身子不適離開京城,若是成心想躲,你們是找不到的,你要明白你現在應該去做什麼。你應該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有力氣把她尋回來,你明白?”
喬泊清聽了母親的話,這才點點頭,有些疲憊地說:“好......母親,我知道了。我去好好睡一覺,然後再去薛家和嶽父舅兄商討如何尋到她......我也得勸慰勸慰嶽母才對。”
喬母這才點點頭說:“實該如此。你也別對你嶽母有意見,語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不可能不心疼她。都是做母親的人,有誰會往自己骨肉身上戳刀子呢?你嶽母也是一個嚴厲的人,她對於語兒不是不疼愛,隻是要求過於多了。這一點我不能多說什麼,作為婆婆我不好評判。”她歎了口氣,怪也怪這個兒媳婦性子實在太倔強要強了一些,她難得示弱找母親哭訴,雖然不是實話,可也......也不該受到如此責罵啊,她的身體......喬母搖了搖頭,怎麼辦呢?
喬泊清聽了喬母的勸告,讓小廝給他整理了整理妝容,換了身幹淨的寢衣,便上了大大的繡床,抱著薛菁語每日入睡時候蓋著的被子,聞著被子上早已經不存在的香氣,他不由得流出苦澀的淚,他不敢合眼,生怕再睜開的時候,府外掛滿白練......
語兒啊,你到底在哪裏了.......求求你要我找到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