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司徒府單獨的小院中。同清挽昳華一同回來的小廝中,隻見一人撕去麵上人皮麵具,露出妖嬈的容顏來,她笑著說道:“清挽,半月不見,可曾思念?”
清挽嗔她一眼,佯怒道:“不告而別這般戲碼你亦耍得出來!”
白桑桑笑而不語。
清挽心中其實有很多疑問,比如:可曾在中晉找到失散的弟弟,為何來了華辰?怎的又做了舞姬?可曾見過櫻蘇,他如今如何……但她知道,白桑桑若願意同她說,自然會說,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白桑桑喝了一口茶,歇息了一陣,便將她此行去中晉的事說了。
白桑桑的弟弟確實在中晉出現過,但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找到的那戶農家,說是十年前便被一戶大戶人家給帶走了,看著那衣著打扮也不像是中晉的人,說是從華辰來的商隊。白桑桑仔細琢磨了一下,便決定來華辰看看。來到華辰身上銀兩所剩無幾,便做起了老本行,一次跳舞的時候被外出的四公主看上,就被帶進皇宮準備向皇帝獻舞。白桑桑想到這宴會是為白爻使臣接風的,於是就應了下來。
說到這裏,白桑桑一頓,望著清挽道:“四公主可是和你有什麼過節?”
清挽笑,說道:“共同愛著一個男子是不是很大的過節?”
白桑桑一副我就猜到是這樣的表情,清挽無奈。
“那簽是四公主給我的,原本動了手腳。後來我又偷偷換了回來。”
清挽“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白桑桑繼續道:“到了中晉我特意去看了看櫻蘇……”
“如何?”
“不怎麼好。”白桑桑搖頭,“好似變了,又好似沒變。說不出來心中的感覺。”
清挽一歎。
白桑桑亦是一歎。
半晌無話。
後來又細細說了些其他,白桑桑便起身離開了。
昳華進得屋來,清挽替他寬了衣,兩人相擁無眠。昳華道:“明日進宮朝聖,將白爻帶來的禮物謹獻給辰帝,這出使便完成了。一般使臣會受皇帝相邀,多逗留些時日,我瞧著這四公主是真存了心思,我想,我們還是早早離去得好,不想在這裏惹上麻煩。若夫人想遊山玩水,回去的路上,便繞去中晉,從中晉再回白爻,如此可好?”
清挽點頭,心中打算同他不謀而合。
可是為何,感覺這次出行不會像他們想的那般簡單呢。
但願自己多心了。
第二日昳華獨自上朝,清挽便呆在院中看書。四公主來之時未叫人通報,仍是一身粉色便衣,俏麗多嬌,如大多碧玉年華的女子一樣甜美可愛。樂馨兀自坐下來,就那般明目張膽的打量她。清挽微微一笑,朝她點點頭,便又開始看書了。
有將近半刻鍾的樣子,樂馨頹敗的收回了目光。一個武將之女,生得如此好看作甚?
“你可知我此行所來為何?”樂馨說道。
“不知。”
“不想知道?”
“不想。”
“為何?”
“不為何?”
“為何不為何?”
“不為何為何不為何。”
“你!”
清挽微微一笑。
樂馨平了平怒氣,轉而笑道:“你可知今日你家夫君上朝,我父皇會做什麼?”
“不知。”
“不想知道?”
“不想。”
“為何?”
“不為何?”
“為何不為何?”
“不為何為何不為何。”
“你!”
清挽微微一笑。
女子端上涼茶,一飲而盡,深呼吸了幾下,說道:“本公主不想和你繞彎子了。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吧。”
“好。”
“宋清挽,我想做顧南城的妻子。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