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名瀾的目光毫無躲閃,鎮定的與畢幽帝對視。

“你說什麼?”畢幽帝聲音陰冷,從沒人對他說這樣的話,別說是個女人。

“如果皇上不能將情與政分開,那注定不會是一個好皇帝!”司馬名瀾鎮定說道。

他一再忍著自己要掐住她脖子的衝動,他告訴自己,這個女人目前不能動!

“如果皇上聽不得忠言,那也算不上賢君!”她撇了一眼畢幽帝緊握的拳頭,冷靜說道。

他鬆開緊握的手,薄唇微微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竟然不怕,有點意思!他轉過身,大跨步走了出去。

情與政分開?做起來,並不容易!

今夜,月黑風高,蘭心殿內,兩支紅燭映著桃色紗帳。

帳後,吐氣如蘭的蘭妃正斜臥在床上媚眼如絲的望著她的皇上。

一直有些心不在下焉的景亦,坐在暗影裏發呆。

“皇上!夜深了……”床上的可人兒終於按捺不住,走過來,俯下身,用著嬌軟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搖曳的燭光下,一股濃鬱的香氣撲入他的鼻中,他腦中不禁想起名瀾那流轉著智慧的眼波,她的身上,永遠是那種淡然的藥香,令人十分舒適。一時間,這種香氣令他反胃。

“皇上……”她一看皇帝還是原地不動,有些納悶,又叫了一聲,將尾音拖得更長。以往,她一這樣叫,皇上就忍不住,立即撲過來,怎麼今日,如此反常?

他當然知道她想的是什麼,這麼長時間沒來寵幸她了。

“嗯!歇了吧!”他說著,站起身,一把抱起她向床邊走去。

懷中的人兒不禁紅了臉,縮在皇帝懷裏嬌笑,她就知道,他根本抵擋不住自己的魅力。

他俯下身,看著身下嬌豔的妃子,腦中不由響起了自己身上的毒,還有名瀾那不帶感情的忠告,身上的火如同被鋪天大雪瞬間蓋滅,有的僅是從心底發出的寒涼。

身下人兒的輕動讓他回過神來,低頭一看,原來是他的女人解開了他的龍袍帶子。

他猛的坐起身,忽然嚴肅說道:“朕,想起來有件要緊的事,下次再來看愛妃!”說罷,不顧眼下人兒的驚訝,竟逃跑一般的匆匆出了門。

門外困的有些打盹的小福子一看主子出來了,有些納悶,但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剛從那香氣甚重的房中出來,一股涼風吹來,頓感胸中舒暢。他踱在平整的青石板路上,安靜的皇宮內,除了蟲叫,便是走路的沙沙聲。小福子不知皇上在想什麼,不敢靠近,遠遠的跟在後麵。

畢幽帝腦中不斷回想著白天語出驚人的女子,名瀾,這個神秘的女人!這麼長時間,他竟然沒有查到有關她任何一點消息。醫術高超,談吐不凡,風姿過人,更不用說那份淡定,一切的一切表明,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但是,他卻什麼都查不出來。

他還記得,她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喜歡自言自語,第一次以嘴喂自己喝藥,便說初吻給了自己,她喜歡用些奇怪的藥,還喜歡在施針時摸摸自己評價一番皮膚身材,他承認,他是在醒來時捉弄了她,那隻是因為報複她之前對他做的一切。

美麗並不做作、率真卻不粗俗、俏皮但很善良、純良卻不木納!這便是名瀾給他的最初印象。後來,他才發現,她還是記仇的,對於自己的捉弄,她很快便報複回來了,給自己弄了味藥叫“五靈脂”,嗯,好聽的名子,細問之下,竟然是老鼠的糞便,這著實令他惡心了好幾天,飯都吃不下。

這口惡氣他哪會咽下,以她名節為由,讓她閉了眼給自己脫衣後,再施針,很次看著她紅透的臉頰,他都會有一種報複後的快感,十分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