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兵器頂在腰後那絕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司馬名瀾鎮定下來,已經知道身後是何人,她不緊不慢的說道:“若想治好你娘,就快帶我去見她!”

此話一出,果真身後的劍慢慢落了下來,軒皇子的臉出現在她麵前,帶著一絲警惕問道:“當真?”

“你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她懶得廢話,就算說了當真,他還是不會信的。

果真,他迅速衡量了一下,又舉起劍說道:“你若是敢騙我,休怪我劍下無情。”

“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她微微皺了皺眉。

軒皇子收了劍,在前麵帶路,進了內院,便是幾間遮不了風雨的破屋,他走到角落的那一間,推開了門。

一股黴味撲鼻而來,這是經曆了不知多少歲月才有的腐朽味道,一張用破木板搭著的床上,躺的就是魏妃。

她走到床榻前麵,二話不說,從被中拉出她的手探向脈門。情況跟她想的差不多,怒火攻心,雖然暫時生命無憂,但若總在這環境中呆下去,隻怕會越來越嚴重。

“如何?”子軒一看她緊皺的眉頭,不由心急問道。

司馬名瀾從懷中掏出一瓶藥遞給他說道:“心火而已,好生調養的話,並無大礙,去找些水來,將藥服下,一日三次,一次一粒!”

子軒接過藥,小心的收在袖中,忙去打水。

司馬名瀾抬頭看了看這間屋子,光線昏暗不說,屋梁上還結有蜘蛛網,她歎口氣,這魏妃還是不醒來比較好,從小養尊處優的人,遇到這等環境,能受得了嗎?

子軒端著一碗水走了進來。

“哪來的水?”

“井裏打的!”

“不煮開怎麼喝?”

“煮開?”

她歎氣,一個毫無生活經驗的皇子。

“這裏沒人看護?”她先把這個話題丟在一旁。

“會有太監巡視!”子軒有些摸不著頭腦,端著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能找床被子?”魏妃身上的被子,已經看不出最初的顏色。

“太監若是看到了,怕更麻煩!”子軒垂下眼,神色十分難看。

“那就白天趁無人時,把被子在太陽下麵曬曬,令外,井水若不煮開了,是不能喝的。這些,你自己想辦法吧,要是病情有變,就想辦法來找我!”她一口氣說罷,起身便想離去。

“是父皇派你來的嗎?”皇子急切問。

她愣了一下,才答道:“不是!”善意的謊言,此刻毫無意義,明知他最想要什麼,她卻不能說,他越是明白皇宮的冷酷,越能保護自己。

“你既然有心幫我們,為何昨日不幫?”子軒還是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你為何不去找魏大將軍呢?”她不答反問。

“他們自顧不暇,根本就管不了我們!”子軒說到這裏,臉有憤意。

“用最小的代價達到目的方為上策!”她說罷,翩然離去。

這軒皇子很明顯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一想到這裏,她就不禁埋怨老爹,當年心疼她,隻讓她學了逃命的輕功,別的不忍再教。現在看來,有武功是一件多麼神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