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又是柳才人侍寢,後宮裏的諸多女人心裏頓時又涼了下來。
白色是柳漫最鍾愛的顏色,此刻她正躺在白紗帳內,滿含深情的看著自己所愛慕的畢幽帝。景亦看到她的目光,眉頭微皺,有些不悅的說道:“閉上眼!”不知何時,他已經厭倦了這種目光,有的,隻是煩悶!
柳漫嚇得趕忙閉上了眼,景亦將她的頭輕輕一推,柳漫的臉便向一旁歪去,隻留一個側臉,景亦這才滿意的俯下身。
柳漫十分不解,畢幽旁每次寵幸她時,都要她閉眼,還要她側過頭,隻有這個時候,他是最溫柔的時候,餘下的,隻有那令人發寒的淩厲目光。
景亦看著身下的側影,心裏湧起一陣激動,眼下他隻有寵幸這個女人才不至於覺得排斥,其餘的女人,他看都不想看一眼。那一日,他覆在名瀾身上的樣子不斷在他眼前回放,腹中烈火燃燒更甚,手下忙將柳漫的彩帶解了開來,柳漫輕顫了一下,卻不敢動。
一股痛意排山倒海席卷過來,根本不容景亦反應,身子一歪便倒在床上,麵色發白,顫動不已。緊閉雙目的柳漫覺察出皇帝的不對,睜開雙眼看到景亦的樣子,嚇得驚叫了出聲。
門外正在昏昏欲睡的小福子一聽到屋內的叫聲,一下子精神起來,他不敢冒然進去,萬一是主子太神勇了呢?而帳內的柳漫早已嚇得跌到床下,衣衫散了開來,她趴起來跌撞的跑到門口,猛得推開門喊道:“皇上他……”
小福子立即便知道出事了,一把掃開柳漫衝了進去,一看到床榻之上的皇帝,便向門外吼道:“快去找名瀾姑娘!”
門外一個黑影閃過,飛奔出去。
剛剛寬了衣的司馬名瀾此時正想就寢,緊閉的大門卻被推了開來,司馬名瀾有些訝異的看向門口,看向突然出現的黑衣女人。
“皇上病發了!”那女子眉目冰冷,毫無感情的陳述這麼一句話。
司馬名瀾馬上便反應過來,拎起針盒斷然說道:“帶路!”
那女人沒做聲,一把拎起她便飛身躍了出去。
風聲從司馬名瀾的耳邊忽忽吹過,她瞪大了水眸,天呢,黑衣人竟然用輕功拎著她大刺刺的在宮裏飛,不知會不會被侍衛當成刺客?
在她驚異之際,那女人放到了地上,帶著她向屋內走去。
司馬名瀾剛進了門,屋內的小福便大呼道:“姑娘快看看吧,主子好痛苦!”
“你先出去!”司馬名瀾上前說道。
小福二話未說,立即跑了出去關上門。門外的柳漫看著疾步而來的這個白衣女子,心裏仿佛被什麼撞了一下,十分難受,她是誰?為何在此時能守在畢幽帝身邊?
司馬名瀾給景亦把了脈,不由分說,打開針盒,拈起銀針便快速刺了上去。這陣子景亦並未發病,她還以為是身子好了的原故,卻不想這一次竟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