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瀾的笑意更甚。

三張畫齊亮於人們麵前,隻見人群發出了歡呼,顯然,那幅滿是人的畫,呼聲蓋過了另兩幅。

“奴才覺得那二人畫得也不錯呀!”小福子疑惑地說。

“他是個聰明人呢,看吧,第三局還是他勝!”名瀾看著小福子一臉痛苦的模樣,揚起笑說道。

小福子一臉不信的神色,說道:“他怎麼可能什麼都會?”

雖然書生是贏定了,但按照規矩,第三局還是要比的。

首先出場的是白衣公子,他仍是吹簫,嗚嗚咽咽的簫聲響起,就像是寂靜的夜中,一人獨自泛舟在那美麗的河上,品景賞酒,雖美,卻有些孤寂,喧鬧的人群皆靜了下來,被這簫聲所打動,臉上有一種動容的感覺。就連小福子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悲淒。

一曲做罷,後麵藍衣男子的笛聲跟著響了起來,高山流水,鳥叫鹿鳴,好一幅優美的山林寫實,周圍的人們皆有陶醉的表情。當流水漸小的時候,一陣歡快的古箏響了起來,就像是集市中喧鬧的人群,又像是這熱情高漲的比賽,一副喜氣洋洋,令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紛紛咧開笑搖頭附和著這有節奏的曲子。

“我就說了,他是個聰明的人,一點都不假!”司馬名瀾喃喃自語。

這一句話,傳入了景亦耳中,他卻猶如沒聽到一般,眼光仍看著下麵。

果真一曲完畢,台下爆出了歡呼聲,這一次,仍是書生贏了!

小福子方從喜悅中回了神,輕歎一句:“姑娘怎麼猜得如此準呢?”

司馬名瀾看看那青衣的書生,麵對著人群,清秀的笑有些羞澀,卻淡定從容。

“論技藝,三人都是差不多的,各有所長,關鍵是他能夠抓得住人心。別忘了,是否得勝在於這些人群。畫景畫物都是死的,唯有人是活的,不僅更易得人心,還便於參照。再有第三場,第一曲過於悲傷,第二曲過於清高,唯有第三曲,更得人心。觀曲之人多為普通百姓,曲藝高低,他們懂得並不多,來這裏隻是為個高興,所以這曲,也是勝在這裏!這個人,表麵看來雖有些木納,實則非常聰明,就連他的表情造型都是精心修飾過的!”

“這怎麼修飾,他的造型並不討喜呀!”小福子迫不急待的問。

“藍衣人不必多說,有商人的感覺,令人想起奸商,沒有一絲好感。那白衣人,風度翩翩,多為女子所喜歡,可這裏的女子,哪個敢大聲喊叫支持他?更何況,就算喊了,那喊聲也是蓋不過男子的。隻有這個書生,看起來老實,麵目清秀,既不遭人厭,也不遭人妒,是大多數人尚可接受的類型!”司馬名瀾一口氣評完三人,端起桌上茶水,飲了兩口。

“天呀,這裏麵真是複雜!”小福子搖頭輕呼。

“嗬嗬”景亦輕笑一聲,玉扇敲在小福子頭上說道:“你呀,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