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幽四年元月五日,畢幽伐北夷,拔五城,斬首十萬,俘二十萬!
此消息傳來之時,正值年前,民心大振,北夷騷擾邊關已經是令百姓十分厭惡之事,如今頭一次出兵便大獲全勝,這個年過得更是喜慶。
畢幽四年元月十日,顏斯將軍回來複命,一路走來,各地百姓不畏嚴寒,在街道兩旁歡呼,都想為這名年輕的將軍喝彩,場麵甚是壯觀。
魏將軍府內,空曠的大堂裏,魏將軍悶頭而坐,他眼前不時浮現出以前征戰回來的情景,顏斯不過是個小將,如今立了功,自己這門庭是顯得有些冷清了,現在想來,人都是勢力的,皇上不再重用自已,使得這將軍府淒涼了些。可是,他不能走,他走了,外孫子軒該如何?魏家可是他唯一的靠山呀!
皇宮,福安殿內!
“名瀾,跟朕出去!”景亦匆匆進門,帶進來一絲寒氣,一把將司馬名瀾從椅上拉了起來。
“皇上,怎麼了?”她甚少見到皇帝如此神彩飛揚的樣子。
“別問,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拿過掛在牆上的棉披風,快速為她披上,靈巧的係了個結,便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門外,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一切快的不待司馬名瀾反抗,便被抱上了馬車。景亦一向都是謹慎的,很少有如此輕浮之舉,就算那日他將自己攬入懷中,也是因為情至深處,後來再也沒有冒犯過,如今又是為了什麼?
馬車內雖被置了碳火,卻並不顯悶嗆,看來皇帝所用的碳與妃嬪處是不同的,在西霞殿,由於屋內悶嗆,子軒隻得在涼亭中聽課,怪不得皇位人人都愛,不僅大權在握,所用的,也是世上最好的。
“喝杯熱菜暖暖身子!”景亦塞給名瀾一杯熱茶,既能暖胃,又能暖手,然後將她的右手握進自己寬厚的手中,細細暖著。
司馬名瀾登時便紅了臉,她的右手由於拿不起東西,所以像手爐之類的,根本就用不上,在這寒冷的冬季,右手通常都是冰涼的。看著景亦如此熱絡的樣子,她竟沒好意思反對。
“皇上,到底發生何事?”如此詭異的景亦,還是很令她不放心。
“別問,到時你就知道了!”他得意的賣個關子。
司馬名瀾斂下眸,隻得輕啜那飄著香氣的茶。
一路上,景亦一握著她的右手,不曾鬆開,名瀾覺得尷尬,一直在沉默。
還好沒過多長時間,馬車便停住了。
“主子,到了!”車外傳來小福子刻意放粗的聲音。
“嗯!”景亦掩了掩名瀾身上的棉披風,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跳下馬車。
司馬名瀾這才看到,在她麵前的,隻是一座茶樓。皇帝如此興高采烈,難道就為了帶她喝茶?
茶樓內,喝茶的人雖多,也是尋常百姓打扮,司馬名瀾敏銳覺察到這些人都是練家子,他們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可犀利的視線卻四處瞄來瞄去的。
景亦拉著名瀾上樓,她有些不安的用右手拽了拽她的袖子,景亦低下頭,名瀾看了下四周,景亦恍然笑道:“別害怕,是自己人!”看著她警惕性如此之高,他明白名瀾是那陣子被刺客嚇怕了,一想到這裏,他對她便愈發憐惜起來。
一口氣上到三樓,司馬名瀾隨著他走到一間房中,小福子快速的關上門,守在門外。
房內隻剩下皇帝與名瀾二人,她覺得有些無措,景亦將她帶到窗前,一把掀開自己的貂皮大衣,將名瀾瘦小的身子包了進來,牢牢圈在懷中,固定在窗前。
“皇上?”景亦寬厚的胸膛此刻就貼在她的背上,雖然隔著披風,但她仍能感覺暖意在逐漸侵了進來,她不自在的動了動,想掙脫他。
“別動!”景亦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一把將窗子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