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大殿中,剛跳完舞的美姬手執酒壺,妖嬈的將酒倒在使者的杯中,使者不禁看得眼都直了。

台上的皇帝不禁覺得好笑,北夷人就是性子豪爽,想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擺擺手,將那美姬賞於他,使者當下就大笑著把美姬摟在懷中,向四周炫耀著。

子軒坐在皇帝的下位,看著這一幕不禁覺得微微臉紅,勉強鎮定著。

殿中暢飲正酣,美姬在人群中穿梭,各種顏色的裙裾飄搖,更使人眼花繚亂。

剛剛出去的小福子,此刻正匆匆走進來,步子有些跌撞,皇帝不悅的撇了他一眼,他顧不得許多,附在皇帝耳邊說了些什麼,皇帝神色大變,一下子站起身,也沒對使者打招呼,便疾步走了出去。

使者此刻美人在懷,美酒在手,早已顧不得什麼皇帝。

殿外,冰天雪地,皇帝一出了殿便迫不急等怒吼:“怎麼回事?名瀾在哪?”

“有刺客,對方人多,姑娘被帶走了,現在下落不明!已經派人去尋了。”負傷趕來的隱衛說道。

“一群蠢貨!”皇帝咬牙。

“皇上恕罪!”隱衛心裏一個哆嗦。

“要是她有半點意外,朕饒不了你們!”景亦怒道。

隱衛沒敢做聲。

“加派人手,宮裏宮外,給我搜!就連各宮妃的寢殿,也搜!”皇帝下了死命令。

“臣遵旨!”隱衛應聲後,快速退了下去。

一群刺客,名瀾右手不能用,如何能抵的過他們?一想到這裏,景亦的心裏便如刀割一般痛了起來,他隻將期望寄托在她的輕功上。

不多時,皇宮僻靜的一角,隱衛們均躲在遠處,唯有一名女隱衛,守著躺在地上的人兒。

景亦得到通知,快速施展輕功趕了過去,然而遠遠望見躺在地上的名瀾,他竟不敢走上前去,生怕看到令自己承受不了的事情。

地上刺目的血跡刺痛了他的雙眼,滿地的破布告訴他剛剛發生了什麼,此刻她身上隻蓋了一件隱衛的衣服。他定定的看著這一切,再也挪不開視線。

“皇上,拖的再久,姑娘會凍壞的!”那名女隱衛小心提醒道。

景亦脫下自己身上的貂皮大衣,將名瀾裹了起來,向福安殿飛去。

殿門被他一腳踢開,臉上如凍了三千尺冰一般陰沉寒涼,小福子心下難過,默默的守在景亦身邊等候吩咐,他是打心底真的難過,姑娘是這宮裏最和善的人。

嬤嬤給她檢查完身體後,走了出來,對皇帝說道:“稟皇上,姑娘身上並沒有傷!”

景亦的心驀地沉了下來,沒有傷,那地上的血是哪來的,她一隻左手怎麼可能傷的了刺客呢?更何況她身邊也沒發現利器,刺客若有劍,是不可能傷到自己的,所以很顯然,那地上的血是名瀾的。一想到這裏,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大步踱進內殿。

躺在龍床上的名瀾,臉色較之從前更加蒼白,他顫抖的手撫著她的臉龐,沉悶的低語:“名瀾……”

他一下子抱起她,用錦被緊緊的裹著她,抱進自己的懷中。他的臉貼上她還未回複過來的小臉,用自己的體溫來暖熱她的臉。

“名瀾,朕要你……朕不介意,朕要娶你,做朕的女人,最畢幽國最尊貴的女人!”一聲發自肺腑、誓言一般的話,哽咽的說了出來,貞潔對女子來講,意味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