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簡直太小氣了!
司馬名瀾暗罵,不就是贏得不痛快麼,至於要把她揪過來報複一番?她苦著臉坐在他對麵,十分鬱悶的看著棋盤,他是皇帝,她若不從,他總有諸多辦法,終會有那麼一天,她再也不用怕他,把他牢牢地踩在腳下!一想到那個情景,她的唇不禁揚了起來。
子軒無意抬起頭,恰巧看到太傅頗為猙獰的表情,不由渾身打了個戰粟,他這是第一次看到太傅有如此神情,忙移開目光看向棋盤。
隻見太傅的棋下得十分張揚,一點也不像她低調的作風,與父皇各占據半壁江山。父皇眉頭深鎖,顯然對此棋局很是頭疼,下的每一步也是甚之又甚!
哼,叫你神氣,今天不打擊死你!司馬名瀾在心底惡惡地想,棋下得更為跋扈。一旁的子軒卻看的心潮澎湃,太傅真了不起,如此就能把父皇幹掉!他這個念頭一出,嚇了自己一跳,真是跟太傅呆久了,她一不小心說出的口頭語,全被自己學了個通透!
一局終了,和棋結束,司馬名瀾當然不會傻到讓皇帝輸得難看,隻不過小小教訓一下而已,出出自己近來總受欺負的惡氣,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有誰見過律師是好欺負的,若是在現代,若他不是皇帝,早打得他滿地找牙了,哪還容得他如此對自己囂張?
“沒想到,名瀾棋藝甚好!”景亦長出一口氣,悠悠說道。
看見皇帝如此平靜,司馬名瀾心裏不由咯噔一下,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
“皇上謬讚了!”她當下改變態度,微笑道,一如她往日的恬淡神情。
變得好快!子軒暗自詐舌!
“軒兒的棋藝漲得很快,可是做為眾皇子的典範!”他又誇讚道。
這一句話令子軒心花怒放,是不是證明父皇承認他了?當下便興奮說道:“軒兒謝父皇誇獎!”
“這樣,趁著過年,眾皇子們也沒什麼課業,朕召開一個對弈大賽如何?”景亦興致高昂的說道。
“好呀!”子軒隨即讚同道。
司馬名瀾卻微皺眉頭,看著子軒興奮的模樣,想說的話咽入喉中,將擔憂壓在心底!
子軒剛出了一次風頭,如今很顯然,眾皇子的棋藝定是敵不過子軒的,第二次風頭出得如此快,很是不好!這便是她擔憂的原因,隻是看子軒那麼高興,她不忍心掃他的興!
景亦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這樣名瀾會更加危險,不過無妨,他不會再讓她出事,他要給名瀾一個保障!
在西霞殿消磨了一個下午,司馬名瀾看景亦並未離去,自己不好先皇帝一步離開,隻得待他走了以後告退,卻沒想到,他起身說道:“天色不早,朕該回去了!名瀾,跟朕到禦書房,商討一下明日對奕比賽之事!”
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司馬名瀾卻暗自腹誹,他肯定心裏不是這樣想的,在自家老婆麵前說的跟真的一樣,怎麼看怎麼像是偷情!
現實由不得她選擇,她隻能乖乖的跟在景亦身後回了福安殿,而不是禦書房。
到了福安殿,司馬名瀾顧不得皇帝,徑自回房取了容器,跑到外麵,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這是要做什麼?”景亦跟出來問道。
“取雪呀!”她將罐子放到地上。
“取雪幹什麼?”景亦又問道。
“當然是煮梅花茶用!”她在想,一隻手取雪,罐子用什麼拿?
“朕從魏貴妃那裏取了不少梅花茶,不夠喝?”他可是專為她拿的。
司馬名瀾一聽此事,更是有氣,轉過身來瞪眼說道:“這梅花茶自已做才能品出其中樂趣,你取別人的勞動成果還好意思說?”
景亦當下有些不悅,誰敢如此訓斥於他?
沒想到,她竟然得寸進尺,指著地上的瓦罐說道:“你舉著它,我將雪掃到這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