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名瀾隻覺得心裏一下子揪了起來一般,等待著皇帝的結果。
景亦一聽她提到司馬先生,神情變得飛揚起來,興奮說道:“真的,真的!朕還從未見過如此有才華之人呢,名瀾,此人名不虛傳,跟你簡直不相上下!”
司馬名瀾哭笑不得,司馬先生大名鼎鼎,哪是她一介女流之輩能比的,景亦竟然把二人擺在同一平麵上。隻是,連皇帝這關都過了,司馬先生還會是假的嗎?她又憂心起來,老爹為什麼會入宮,還會破天荒的當皇子太傅?太不符合老爹的性格了,莫非是為了找她?
“名瀾,在想什麼,你要不要去見見他?”景亦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柔聲問道。
她要怎麼見,什麼時候見?低頭看到自己的右臂,說出口的話變了味道:“早晚都是要見的,著什麼急,好容易過年放假,皇上還不讓我歇歇?”她掩嘴微笑,不著痕跡的將手抽了出來。
景亦一聽她沒什麼興趣,不再勉強,而是轉言問道:“名瀾想玩什麼?朕陪你,要不出宮去玩,你說呢?”
跟皇上去玩,還是算了吧,她的心髒沒有那麼強!轉頭看看滿屋的醫書,心中歎了一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我還是想在屋子裏看看書,你知道平常忙,都沒時間看這些!”
景亦皺皺眉,其實從心底來講,他不願她的手臂恢複,他知道這種想法很不好,隻是她一恢複正常,她便要走了,再沒有任何顧忌。他並不在乎她的殘缺,他可以好好的照顧她一輩子!
“難得過年,何苦讓自己這麼累呢,這樣,等過完年,你每日上午去授課,下午回來看醫書,這樣可好?”他做了讓步,這樣的話,子軒課業慢了,她還是走不了。他算計的十分仔細,要拉慢她離開的腳步。
這個帳司馬名瀾何嚐會不清楚,所以她當下便拒絕了:“做為皇子太傅怎麼能有特權呢?更何況如此會拖延了進度,萬一耽誤軒皇子的話,那罪過可就大了!”
景亦一看她如何都不動心,當下便覺得自己很失敗,一個皇帝竟然無法感動一個女人,無法令她留下,景亦有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他站起身,灰灰的離開了。
司馬名瀾扶了扶開始發疼的頭,怎麼辦,怎麼辦,之前是個景亦,現在又多個老爹出來,唉,真是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隻有趁年過完之前,快些看醫書,爭取早日將手臂治好,這樣她才有臉麵站在老爹麵前。
司馬名瀾的心思全放在了這件事上,她加緊看醫書的進程,從而忽略了另一個更關心此事的人,那便是子軒。
這不,子軒已經沉不住氣,跑來找她了。
“太傅!”子軒一進門便焦急的喊。
“怎麼了?”司馬名瀾看他難得露出著急的神態。
“太傅可知道司馬先生做了子衡的太傅?”子軒迫不急待問道。
“知道呀!”這件事宮裏還有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