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霞宮與福安殿兩點一線的生活更加令她懷念有清陪伴的日子,無精打采的坐在小屋內,舉起醫書又放了下來,眼前全是清的笑臉,哪還能看進去半個字?閉上眼,任往事在腦中穿梭,回憶著美好的過去。

夜漸漸深了,小福子蹭進禦書房,低聲喚道“皇上?”聲音中有幾分試探。

“嗯?”景亦並未抬頭,繼續寫著什麼。

“名瀾姑娘從下午一直睡到現在,晚膳都沒用。”小福子提高聲音一口氣說了出來,若是宮裏的妃子睡到什麼時候,用不用膳,根本沒人過問,更不會報到皇上這裏,可名瀾是個例外,小福子深知她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一聽聞此事,沒敢耽擱,立即報了上來。

果真,景亦放下手中的筆,皺著眉頭不悅說道:“怎麼不早點來報?”說著起了身大步向外走去。

小福子沒敢吭聲,彎腰跟在皇帝身後。

一路疾步走到司馬名瀾的小屋,放輕步子踱到她身邊坐了下來,熟睡中的她不知做著什麼美夢,輕揚著唇角,令景亦看得不禁有些癡了。在宮中,她是不快樂的,景亦從未看到過她這樣發自內心的微笑。

“瀾兒!”情不自禁的低喃,手已經拂上了她的臉頰。

夢中,盛開的桃花在樹下,清深情的喊著:“然兒!”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慢慢靠近。

她微垂下頭,笑意卻更深了。

仿佛如同中了魔咒一般,景亦腦中一片空白,俯身貼上她誘人的紅唇,不曾想得到了她的回應,景亦隻覺得身體中什麼東西炸開了,再也顧不得其它,忘情的吻了起來。

熾熱纏綿的吻使她透不過氣來,輕哼了一聲,卻未醒來。

景亦放開被他吻得紅腫的唇,順著脖頸向下吻去,司馬名瀾得到新鮮的空氣,大口喘起氣來,此刻的景亦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要了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這場春夢她實在不願醒來,就這樣配合著景亦,在最後關頭,她猛得吐了一口鮮血,這使得她從夢中驚醒。

景亦嚇了一跳,他驚恐地看著她吐出第二口、第三口……不一會,她的身上已經被染紅了,觸目驚心,景亦竟然忘了叫太醫,就這樣瞪著眼看著她。

司馬名瀾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她也明白自己竟然把景亦當成了清,不由苦笑,真是自找的!她暈了過去,鮮紅的血順著她的唇角流入脖頸。

景亦這才找回自己的大腦,他喊著“太醫”,聲音已經變調了。

小福子進來一看,也嚇壞了,他還沒跑出去,負責守衛司馬名瀾安全的暗衛便拎著小福子奔向太醫院。

可憐的老太醫被人拎到了福安殿,他顫抖著手把著脈,皺著眉,忽然他大吃一驚,手迅速收了回來。

“如何?”景亦看太醫神色不對,忙開口問。

“回皇上,像是中毒!”他猶豫著,又搖了搖頭。

景亦捏緊了拳,怒火竄了上來,什麼人敢在他眼皮底下下毒?莫非還是刺殺自己的那些人,還是後宮的女人?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兒,問:“什麼叫像是中毒?”

“老臣隻是聽說這種毒,卻並沒見過,隻是名太傅的症狀跟中了此毒類似,隻是老臣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