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西楚林又出現在司馬名瀾麵前,心情大好地問:“你說朕要是向天下人公布司馬名瀾即將成為西涼楚國的皇後,你爹和畢幽帝會如何反應?”
此時司馬名瀾正靠在紅木圈椅上,手拿一卷醫書,聽了他的話抬起頭淡淡地說:“前提是你真有本事讓我當上這個皇後,否則西涼楚帝豈不叫人笑掉大牙?”話語音的譏諷毫不掩飾。換做平常她是不會隨意激怒一個人,更不會激怒皇帝,但眼下情況不同,隻有在他憤怒的時候,才能找到逃走的機會。
西涼楚帝想做成什麼事,無論什麼代價一定會達到目標,可遇到司馬名瀾他卻猶豫了,這個女人的思想不能用一般人來衡量,看她一點都不擔心,還能看得下書,自己反倒沒自信了。
他摸摸下巴,有些不懷好意地說:“幹脆我們生米煮成熟飯,你看如何?”
司馬名瀾見他一時半會走不了,幹脆放下書,端過一旁的茶水問道:“你不怕我毒發身亡?”還好她光顧著逃命,沒來及為自己解毒。
原來她中毒之事是真的,他將自己心中疑問說了出來:“你爹為什麼要給你下那樣的毒?”
“誰說毒是我爹下的?”她白他一眼。
“那是誰?”她醫術那麼高,他是見識過的,還有什麼人能給她下毒,還有什麼毒她解不了?
“我自己!”她說的雲淡風清。
“啊?”這個答案是他沒想到的。“為什麼?”他馬上追問。
“這是為了保護我自己。”這麼簡單的答案他都想不通麼?
西楚林沉默了半響才搖頭低笑,“這麼長時間,他竟然搞不定一個女人。不過你爹怎麼會給你這種毒藥?”
“誰說是我爹給的,這藥是我自己製的。”她說的一本正經。
“那就更說不通了,你自己怎麼會研製這樣的藥?”她說什麼看起來也不像深閨小姐。
“一時好玩吧,或是閑著無聊,隨便就弄出來了。”她越是將自己說的高深莫測,他越不敢動自己。
果真,西楚林聽後有點不自在,坐了一會,說些閑話便離去了。
與剛才的隨意不同,西楚林負手走在青石板路上,他表情凝重,任誰看了都是一個威嚴的帝王,來往太監宮女紛紛跪下垂首,不敢仰視。
什麼樣的人會給自己下毒,什麼樣的女人會給自己下毒?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從沒有一個人不愛惜自己。對於女人,他一向都是輕視的,而這個女人,他不得不承認,他看不懂她。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厲害。隨便做出一種毒藥哪個太醫都解不了。這樣的女人如果不為他所用,能不能讓她留在這個世上?可她還有個父親,那個父親不僅厲害還有名望,怪不得畢幽帝使勁渾身解數想得到她,隻有這一個辦法才能兩全其美。
“啟稟皇上……”遠處低頭跑來一個太監,到了皇帝麵前跪下身拉長尖細的聲音。
“說!”西楚林皺著眉冷聲道。
“謝妃在華德殿教訓修昭儀……”他說到後麵仍然拉長聲音,看皇上到底願不願意管這兒事。
“怎麼個教訓法,為什麼教訓?”他的聲音依舊沒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