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將亮了起來,外麵灰蒙蒙的,柳漫坐在窗邊發呆,她徹夜不眠,她不明白,為什麼皇上來了,又走了?原本跳動的心仿佛變得死寂,從皇上的專寵到失寵,這種轉變太快了,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猶記得皇上走出門時她淒厲地哭喊:“皇上,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說:“是朕錯了!”聲音冰冷無情!

西涼楚國後宮地位最高的女人是誰?

當然是貴妃上官若吟,且不說她爹上官錦是位高權重的丞相,就說這貴妃的相貌那也算是百裏難挑一的。

西楚林喜愛女色是天下皆知的,今天寵這個,明天寵那個,哪個也長久不了,唯獨上官貴妃,雖然沒見西楚林多麼寵她,但哪個再受寵的人這地位也沒爬過貴妃的位子。都說女人善妒,偏偏這位貴妃就喜歡給西楚林找來各色的美女,就像收藏一般,將她們收藏到後宮,等待西楚林的寵幸。

司馬名瀾在西涼楚國皇宮呆了些時日,對這位上官貴妃的做法有所耳聞。她敏銳的察覺到這其中有文章可做。通常女人這樣做一是為了攬住皇帝的心,其二就是她不愛皇帝。可西楚林身材高大,模樣又是俊美無鑄,氣度更是一般人難以比擬的,她實在找不出一個女人不愛他的理由,所以如果不是那貴妃心中另有所愛,那麼就是第一種原因。

反觀西楚林,上官貴妃的地位絕不可能是因為她給皇帝找女人才無法撼動的,她的位置舉足輕重。

司馬名瀾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女人,她善於找到別人的弱點逐步擊破,這是在做律師的時候養成的好習慣,所以她決定從這位貴妃身上下手。

某一天,上官若吟在禦花園散心的時候,司馬名瀾攜宮女也到了禦花園。

禦花園裏的那片小湖是個好地方,夏天在這裏猶為涼快,司馬名瀾仍立於湖邊,她打算守株待兔,她不相信,這麼好的地方貴妃會不來。

上官若吟走到湖邊的時候,看到一群宮女簇擁著一位白衣女子,那女子麵向湖水,從背影上來看,她就知道此人容貌定為上等。有幾位宮女她認識,那是皇上身邊的人,她聽說皇上囚禁了一名女子,想來應當是她。不知道這位女子會是何等的絕色。她領著人一步步走近。

有人靠近,幾名宮女警惕地將司馬名瀾包圍起來。

“娘娘,她是誰呀,怎麼如此多的宮女侍候?”小嵐忍不住張口問。

司馬名瀾聽到後麵有人說話,轉過身。

一雙鳳眼嫵媚斜挑,高挺的鼻梁下櫻唇似笑非笑,繁雜的高髻側麵插著三支金燦燦的步搖,一身華麗玫紅紗衣遮不住想要外泄的春光,她看起來神態溫和,實則斂著倨傲,那是多年高高在上而養成的自信,她移步前行,仿佛踏著陽光而來。

司馬名瀾知道,這位就是上官若吟了,能在西楚林身邊呆著麼久,定是有幾分姿色的。

而上官若吟看到她卻失態地叫了聲:“修昭儀?”她一副見鬼的表情。

司馬名瀾雖然心裏疑惑,卻並未表現出來,她微笑道:“娘娘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是司馬名瀾!”

“放肆,見了貴妃娘娘為何不行禮?”小嵐在一旁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