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想娶我,她能同意麼?”她反倒鎮定下來。
“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我要娶妻她還能攔著,再怎麼說我也是瑞王。”他說的一本正經。
這個男人怎麼會變成了這副模樣?她轉過身背對著他說:“那好,你先讓她同意了再說吧。”
畢景清以為她默許了,他著實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容易,他的然兒是最溫柔體貼的人了,而更讓他高興的是,娶了眼下最受熱的司馬先生之女,他離那個位子更近一步。一想到這裏,他就想盡快把她娶進門,匆匆地離去找顏玉箏去了。
景亦沒有休息,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瑞王剛離去,他就到了司馬名瀾的屋中,景清的表情他看的清楚,興高采烈,顯然沒有遭受打擊。
進了房,他看見她木然的表情。
“瀾兒,你真要如此委屈自己?”此刻他有些害怕,怕她跟子軒說的那些話是假的,怕她的感情已經超過一切,哪怕他有妻子,她也要奮不顧身的嫁過去,那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自作自受了。
司馬名瀾很平靜,她唇邊泛起一抹笑,她往常的那種笑,“景亦,我還沒有被愛情衝昏頭腦。”
“可是景清他……”他不明白她在想什麼,這種沒有將所有權控製在自己手裏的滋味並不好受。
“他想娶我,先看她那個王妃同不同意吧,世上哪有齊人之福?就算有,他也享不了。”她的語氣滿含譏誚。
他從沒見過她的這一麵,忽然他覺得這一切對她來講有些殘忍,如此美好的女子被愛情折磨的尖酸起來,他走上前攬住她的肩,讓她的頭靠在他胸前,“瀾兒,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景亦對她的好更讓她感到現在的可笑,她處心機慮、費盡心思擺脫皇帝就得到了這些?她幽幽地說:“我就是想要讓自己的心死的更徹底。”
這一刻,景亦心裏大受震動,隻有這樣,她才能完全忘記過去,她才能有追求新感情的希望,然而這樣對她太殘酷了,他根本不想讓她受此折磨,“瀾兒,你怎麼就不會善待自己呢?”
司馬名瀾輕輕掙開他,後退一步,她用著慣常的微笑看著他,淡定地說:“我就是因為要善待自己才這樣做的,景亦,不用擔心,我能承受。”與其日後時刻想起他,還不如現在痛個徹底,永遠遺忘!
他最討厭看她鎮定的樣子,她受傷、中毒,都是這副模樣,可他知道,一切苦都被她咽在肚中,自己慢慢品嚐,“瀾兒,幹脆朕下旨讓景清休了王女娶你如何?”這句話雖是衝動,卻也衷心,他真是不忍心看她這副模樣。
“景亦,你怎麼不道善待自己呢?我不會利用你的一片深情達到自己的目的,更何況,他能為了權利娶顏玉箏,就同樣會因此娶另一個女子,我不想自己的下半生都在這種痛苦中度過,所以景亦,讓我自己過這關好麼?”她說的平靜,看起來卻讓人感覺悲從心中來。
這一刻景亦心中泛起了無限的酸楚,他為她做的一切,這麼長時間折磨他的愛情一切都變得平淡無奇,他在心裏暗暗發誓,如果他能得到她的愛,窮盡一生,他都會守住她,不再有任何一個女子,也不會辜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