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畢景清十分清楚,就算他不娶司馬名瀾也絕不可能休妻的,他現在隻有上郡城主做為支持,一旦休掉,他就隻是一個掛名的王爺了。

畢景亦現在完全放下心了,司馬名瀾要是真有心嫁給景清,早就嫁了,也不會如此為難他。司馬名瀾如此做的目的他心裏也能大概理解,他原本的開心現在已經變成化不開的抑鬱,這個女人太理智,理智的讓他心疼。

畢景清天天泡在司馬名瀾房裏,他軟磨硬泡,想讓她鬆口,他甚至不斷說起與她曾經在瀾穀那些美好的日子。

那些日子對於司馬名瀾來講是幹淨的沒有一絲塵埃的,而他現在帶著目的去說,無疑是褻瀆了曾經的單純,司馬名瀾隻覺得她那僅存的那點愛在慢慢的消褪,漸漸的如同舊照片一般存封在腦中,那隻是一個過去。

時間久了,畢景清開始不耐煩起來,他不明白,那麼溫柔體貼的然兒怎會變得如此固執,她不是愛他的麼,她不是為了他拒絕了皇兄麼,她不是來尋他多年麼?難道這一切都抵不過一個女人?他都保證了以後隻愛她一個,對顏玉箏隻有夫妻之名,這還不行?

一天,景亦來看司馬名瀾,她還是那副模樣,雲淡風清,唇邊含笑,那是她慣有的表情。

景亦清楚感覺到她心中的酸楚,她是何等堅強的一個人,什麼痛苦都一人承擔,所以他說:“瀾,你不必如此堅強,一切有我。”

司馬名瀾並未理會他的話,而是說道:“景亦,我答應做你的皇後!”

景亦驚呆了,她在說什麼?做自己的皇後,沒聽錯吧!

“景亦?”司馬名瀾看他沒反應,叫了他一聲。

“瀾兒……你放棄了麼?”景亦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司馬名瀾苦笑道:“你覺得我堅持下去有意義嗎?我決不會為了所謂的愛而妥協,更何況他這樣做,早已就不愛我了。”

景亦沒想到幸福來的如此容易,如此突然,他有些結巴地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宮?”他是想早些回去的,萬一在這裏呆久了事情再有變化怎麼辦,再說他想早日將她娶到身邊,雖然是假的。

“你來安排吧,越快越好。”這麼長時間的拉鋸戰,她早就累了。

司馬名瀾發了話,景亦的動作便快了起來,不出三天,他們就在回宮的路上了。

畢景清得知司馬名瀾要走的時候,沒有挽留,也沒有傷心,有的隻是憤怒,他認為她就是一個虛榮的女人,認為從頭至尾她都在戲耍自己,隻是因為自己娶了顏玉箏。

畢景清再怎麼想,司馬名瀾已經不去介意了,她悲歎的是她那可笑的初戀,自己堅持的一切全被否決掉了。

馬車裏,景亦一直在看她沉默,他沒有勸解,有些事情是要自己想通的,而愛情的苦也需要一個過程,遺忘的過程。他並不著急,隻要她在他的身邊,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就這樣一路回了皇宮,子軒在知道司馬名瀾回來後,立即出現在福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