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名瀾自然知道景亦為何不高興,她給魏貴妃遞了個眼色,魏貴妃是在景亦身邊最長的女人,皇上心裏怎麼想的,當然了解,馬上恭敬地行禮退了出去。
“她來做什麼?”景亦語氣不善,他小心地觀察司馬名瀾的神色,並沒發現有異。
“子軒也快到適婚年齡了,我是想著辦一場宴會,看哪家大臣的女兒們適齡,都請來和眾皇子們接觸一下,你看如何?”她沒提魏貴妃,把話題繞開。
景亦還從沒考慮過這一點,他沉吟了一下才說:“這件事可以先放放,回頭再說吧。”
司馬名瀾知道了子軒的心思怎麼可能回頭再說,她半撒嬌地說道:“這宮裏太無聊了,景亦讓我找點事來做如何?”
皇帝一聽她是這個理由,當然不會拒絕,隻要她喜歡,怎麼做都可以,他看著她無意中流露出的媚態,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來,坐在她身邊一把將她攬在懷中,“瀾兒喜歡就去做,隻要不累到自己朕就不反對。”他的聲音溫柔似水。
司馬名瀾一看目的達到,苦笑自己是不是用了美人計?還是給他點獎勵吧,伸手環住他的腰。她溫柔的觸碰,使景亦渾身像著了火一般,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攬著她順勢就要往床上倒。
司馬名瀾倒吸一口氣,她可沒打算用身子來獎勵,不由急道:“皇上,大白天的。”他剛下了早朝要是被人知道,豈不會令別人笑話?
“朕知道!”他在她耳邊低語。
司馬名瀾也算是很了解他,不急不慢地說了一句:“皇上昨晚太勤奮,名瀾身子現在跟散了架似的。”
果真一聽到這個,景亦鬆開她,捧著她的臉細細觀察是否說的是實話,她半垂著眼不敢與他對視,景亦低聲咕噥一句:“騙人!”再次將她壓倒。
怎麼這招今天不好使了?司馬名瀾疑惑之際,床帳已經落了下來。
再起床時已經到了正午,司馬名瀾心裏暗自腹誹景亦精力太旺盛,折騰一上午他也不嫌累,用了膳就去禦書房批奏折,待司馬名瀾休息完畢再想起宴會之事,已經到了快晚膳時間。
對於大臣家的情況她是不了解的,所以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了小福子,他派人擬一份名單交給她,她再來選拔。
一想起子軒的事她就頭疼,如今她已經不是皇子太傅,還好不用總見到他,她如何也想不到子軒喜歡的人會是她,一想起父子倆喜歡同一個女人她就覺得渾身發冷,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門口有宮女來報,流雲公子尹尋求見。
司馬名瀾微蹙起眉,沉吟了一下才說道:“就說我正在歇息!”
宮女應聲離去。
尹尋的心思她很清楚,自從她回宮後一直沒有見到他,倒不是景亦攔著。而是她有意避而不見,她既答應了景亦,就應當避嫌。這個時代畢竟不是現代,還沒那麼開放。
福安殿外的尹尋聽到宮女的話很失望,轉身離去,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見她,卻沒想到她避而不見,他知道她現在是皇後了,做什麼都要謹慎,也知道自己不該再與她接近,可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當思念壓抑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他連自己的身體都管不住了,不由自主地走到這邊來。
尹尋還沒離開,已經有人報告到禦書房中的皇帝耳中,景亦聽了結果,淡淡地笑了。名瀾他是十分信任的,就因為當初她對景清的癡心,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一旦認準什麼必會堅守下去,所以他從不限製尹尋去找司馬名瀾,這件事由他的皇後自行解決,他絕對的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