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刺豬一字排開,連續數十隊列,在箭豬王的一聲號令下,向高昌王城發起了第一次的攻擊,集體數萬頭箭刺豬的“角箭奔射”。
半空中頓時黑壓壓一大片,向城牆這邊壓了過來。
銳利的角箭,竟然黑得發光;麵對著滔天而來的角箭,天隱客雙腳竟然僵硬住了,在身邊的曹卓見壯不妙,立刻把天隱客拉扯伏躲在城垛下。
西涼軍隊的一位將軍看到滔天而來的角箭並沒有顯得有絲毫的不安之色,下麵的兵卒也是訓練有素,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
“盾。”西涼將軍一聲令下。
所有在城牆上和在內城城下的兵卒“嗖”一聲,同時將一麵鐵盾舉了起來,在城牆上和內城城下形成了一層層的鐵盾牆壁,由兵卒的動作可以看出,個個都是精銳士兵,持盾穩健,沒有絲毫顫動。
而在城垛下的天隱客全身卻不停地在顫抖著,邊上的兵卒見到天隱客這副摸樣,輕蔑地笑了笑。
緊閉著眼睛感受著,漫天角箭射來的威勢,天隱客在片刻後,立即聽到了,角箭擊落在鐵盾的碰撞聲音,跟著卻是身邊響起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還有物體刺穿肉體的聲音,天隱客和曹卓猛然雙雙睜開眼睛,對視一眼,接著看著周圍一片兵卒倒地的屍體,還有一些兵卒沒有被射穿要害的在地上掙紮呻吟的,可不一會兒,就完全沒有動靜了。
天隱客知道這是箭刺豬的麻痹效果,也許這麼個死法不會太痛苦。
很多兵卒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剛毅之色紛紛躲在城垛下;雖然箭刺豬的角箭厲害,可還沒有到達可以一箭破城的能力,要不然,城牆就如同虛設一般。
而剛才下令的西涼將軍身邊的親衛已然身亡,隻剩一個人手持軍刀,撥開幾支角箭後,最終也是難逃一劫,十多支角箭將他射釘在城樓的牆上,似乎有一小部分的角箭是專門瞄準他的,不然在五十名的親衛奮死保護下,居然還會身亡,這是在攻城戰中,很少能見到的。
“鳴……鼓。”西涼將軍在臨死前,大聲吼出了一句。
接著,有兵卒跑進了城樓裏麵,砰砰砰地敲響了那一麵大鼓;鼓聲瞬間傳遍全城。
看了一眼剛才西涼將軍慘死的摸樣,在掃視了一下四周,曹卓一臉正色說:“不對勁,這些箭刺豬的射擊力怎麼變得這麼強悍?往常它們的角箭是無法刺穿鐵盾的。”
全身在顫抖著的天隱客,抖動著嘴唇說:“我……知道。”當然知道,也不想想領頭的是誰?豪豬,數萬年才出現一頭的,獸族的王。真沒想到,竟然還會有攻擊力加成。
曹卓笑意很濃俏聲地說:“老弟,老哥發現你很對老哥的胃口,跟老哥年輕的時候一摸一樣,想起殺人就會全身興奮得發抖。”
“你怎麼知道?”天隱客兩眼驚訝,說話也不哆嗦了。
曹卓笑著說:“剛才不是說了嗎,老哥也是過來人。”
碰,碰,碰,巨大的碰撞聲突然響起,天隱客和曹卓都感覺到城牆似乎在顫抖著。
箭刺豬陣營,此時在箭豬王下令第一次攻擊後,自己也不甘寂寞,親自上陣,將一頭又一頭的獅虎向城牆拋投過來,力道大得驚人,如同一架投石機一般;一頭頭的獅虎絲毫沒有反抗力就被當成石頭一樣,拋向城牆,頓時爆裂而開,成了一灘血肉,而城牆上也留下了一片血跡,有的城牆位置還有些裂痕。
“高昌大將軍渠周要來了。”曹卓跟身邊的天隱客說。
一般情況下,高昌王城如發現有敵人來襲都會鳴號示警,如果敲響鍾鼓那麼就是代表情況非常危急,因此大將軍的手中一支強銳常備軍就會出動。雖說是常備軍,卻是高昌王城裏一等一的強軍。
“我看,你們的什麼森林之王改名叫縮頭烏龜好了,看到自己的族類這麼個慘死法還不敢露麵。”箭豬王對著被捆綁丟在地上的獅虎不屑地說。
而這一頭獅虎便是當日天隱客所見的大獅虎,獅虎族族長。
有這座牆作盾牌還真不好打。箭豬王看著高昌王城高大的城牆心想。
而一旁的黑影中影箭豬冒了出來,惶恐地說:“大王,不如……不如讓屬下去,打開城門吧。”
“哼,盡出餿主意,滾回你的影子裏去。”箭豬王帶著怒色吼了影箭豬一句。
箭豬王一臉高傲地說:“開城門這麼艱巨又光榮的任務,當然要由本王親自來做。”
聞言,影箭豬大驚失色剛要冒出黑影,卻沒有箭豬王一腳踩了回去,箭豬王豪氣萬千地說:“現在這裏由影箭豬統領,它的話就等於是我的命令,知道了嗎。”
下麵的箭刺豬們齊齊應是。
“大王,至少都要帶上一隊護衛啊。”影箭豬閃到箭豬王麵前快速地說。
“滾一邊去,什麼時候輪到你對我安排這個那個。”箭豬王一腳將影箭豬踹開,然後向高昌王城奔跑而去。
箭豬王的那一腳僅僅隻為了將影箭豬踹開,並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