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隱客帶著林世豪風風火火地趕到萬花樓。
這裏卻是不夜樓,歌舞之聲,鶯鶯燕燕,樓上還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在向下麵的行人揮動著手中的絲帕。
一到門口,就有一個瘦骨如柴一副猥瑣摸樣的男子知客招呼上來:“這位大人,有沒有熟悉的姑娘?要不要小人幫二位大人介紹幾個?保管滿意。”顯然是沒有見過天隱客和林世豪。
天隱客一把楸住他的衣服,狠狠地說:“我要見你們老板娘吹雪。”一副要殺人的摸樣。
可奇怪的是,門口這個知客,卻絲毫沒有懼色,和氣地說:“哎喲,這位大人,非常抱歉,我們老板娘正在見客,不方便招呼您二位,不如這樣,小的介紹其她的女子給你們,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萬花樓這裏包羅萬有。”
見說了這麼多,對方都不讓步,天隱客一把摔開他,直接要闖進去,可這個知客動作卻非常靈敏,連忙爬起來攔在門口,冷冷地威脅說:“大人,別不知好歹,裏麵可都是達官貴人,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可以得罪不起。”
氣得天隱客臉色發青。
啪,頓時這名知客摔飛出去,不醒人事。
“跟這些王八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林世豪拍拍剛才打人的手說,手鏈卻鈴啷響。
對此,天隱客也沒有什麼反對的,自己正想打這個混蛋;於是兩個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路帶著風一般走了進去。
這種走路還帶風的走法,看似威風,不過裏麵的人一眼就認為:看這就是壞人的摸樣。畢竟在萬花樓裏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風流書生、才子。
也有不少愛出風頭的人,看見天隱客他們打人,立刻站了起來指著他們的臉大罵:“混帳東西,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錦衣衛……”
可惜,話還沒有說外,風頭還沒有出到,就被林世豪一巴掌又拍暈過去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在那裏,連奏樂跳舞的女人都停了下來,靜得可以聽到樓上房間的咿呀曖昧聲音。
所有人都被這錦衣衛的舉動嚇住了:沒想到……連武安侯家的公子也敢打,怪不得敢來萬花樓這裏找碴,惹不起啊。
剛才還想出風頭,訓斥天隱客他們的人,現在卻很識相的都閃到一邊去。
看到這副清淨的場麵,天隱客覺得很合適,站到中間,大聲喊:“吹雪你個老女人,給我出來。”
在房間裏的吹雪,本來聽到樓下突然寂靜一片,就覺得奇怪;突然,又聽到罵自己的聲音頓時臉色大為慘白,剛才一直沒有留意,現在才發覺,有另一個聲音在罵自己,心聲。
天隱客也發覺到,吹雪現在很憤怒,甚至有殺人的心思,抬起頭來就看到吹雪站在樓上,眼睛似乎快冒出火一樣。
“小翠,把兩位大人帶到上等廂房伺候著,奴家先交代完事情在過去賠酒。”吹雪不溫不火地讓人招呼天隱客他們。
哼,等下在找你們算帳。
天隱客也回瞪吹雪一眼:我才要找你算帳。
接著,兩人就被招呼上樓去。
吹雪笑得春風滿麵對著下麵的人說:“各位,客官,剛才有點誤會耽誤了下下,希望多擔待擔待,奴家為表歉意每桌送上一壺玉露甘紅。”哼,虧死了,你們兩個混蛋。
天隱客雖然聽到,可卻沒有理會她。
大廳中的音樂再一次的響起來,該尋歡的繼續尋歡,要作樂的繼續作樂,絲毫沒有理會剛才發生的事情。
不過,那位被打的公子則是被人抬了回去。
吹雪氣得火冒三丈,猛一下“砰”一聲,推開了門,天隱客和林世豪就坐在房間裏麵。
天隱客還沒有開口,吹雪就衝著他問:“大半夜的你跑我這裏做什麼?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我問你想幹嗎才是。”沒想到天隱客一下字就站起來,聲音說得更大。
吹雪也感覺到天隱客不會沒事就上門找碴的,把門關上,回過頭對天隱客說:“到底,有什麼事,快說,老娘忙著呢。”
“我的令牌呢?”
吹雪一陣愕然,微微一笑:“哼,不就是個破令牌嗎。”接著從懷中拿出了錦衣衛令牌,指著天隱客說:“看清楚,這就是你的令牌。”
幸好,還在。
天隱客剛要伸過頭去搶回令牌,可吹雪卻眼明手快,收回了懷中,挺著胸脯對天隱客說:“不是要你的破令牌嗎?你拿啊,拿啊?怎麼不敢拿?”
很無奈,這女人夠狠的。天隱客縮回了伸出去的手。
吹雪很得意地笑了笑。
一旁的林世豪卻有些亢奮說:“不如,我幫你拿吧。”雖然是對天隱客說的,可是雙眼卻色迷迷盯著吹雪挺拔的兩個******看。
無恥。
無恥。
吹雪和天隱客同時,心裏罵了句。
將礙事的林世豪踹出門外去看門後,天隱客又對吹雪說:“什麼時候,還我令牌。”
“哼,不是說好了,等藥物有效後就還你嗎?這麼心急做什麼?”接著吹雪又不懷好意貼近天隱客,嬌滴滴地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