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連封天隱客身上幾處大血,製止天隱客繼續流血。
同時,玉兒腦海第一時間所想到的就是曹卓,這並非代表玉兒跟曹卓有什麼關係,而是因為曹卓斷了一臂,現在天隱客的狀況跟曹卓相差不到哪裏去,所以找曹卓肯定沒有錯。
驛館內,曹卓正一個人喝著悶酒,一邊聽著手下徒弟的回報。
追風並沒有獲得天隱客的消息和去向,而是正在向曹卓稟告白虎衛的異動。
許久後,曹卓不緊不慢著說:“你是說,彥滔自己帶著無數白虎劍衛出動了?”
“是。”追風點著頭繼續說:“下麵的人發現彥滔領著白虎劍衛出動後,一路緊跟,可惜還是跟丟了。”
曹卓搖著頭歎了口氣,對於這種狀況以前也經常有,這不單是白虎衛,就連其他兩衛情況也是一樣,由於三衛入駐上京城,以迅雷不及耳的手段,迅速將眼線灑落在上京城各處,一時間三衛的探子比錦衣衛的還多上很多。
大皇子朱真對於三衛的做法早已經知曉,可卻態度曖昧使得曹卓處處掣肘,根本就無法將三衛的探子全部拔出,就連動都不能動,個中原因曹卓也知道,大皇子朱真是為了平衡各方實力。
三衛的探子沒有一個正式的身份,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大皇子朱真也不會偏袒他們,而曹卓的錦衣衛卻不同,他們是名正言順的探子,而且還掌握生殺大權,一旦三衛探子犯了什麼過錯,錦衣衛有權擊殺,殺完三衛還不能秋後算賬。
沒有軍隊,錦衣衛卻可以有城內的生殺權力。
當然也有人向大皇子朱真進諫過,直言錦衣衛權力過大,恐防生出禍端。
但是,大皇子朱真卻對此態度也很曖昧,相反朱真卻認為曹卓是一心一意為自己做事的,必然不會做出一些不法的事情,這個朱真在京城的時候早就領教過了。
私下裏,朱真曾對其外公寧飛說過:曹卓乃忠義正直之輩。
寧飛也是同意朱真的說法,雖然各自立場不同,但最終的目地都是擁護大皇子朱真。
“那件事情調查得如何了?”曹卓喝了一杯酒問。
追風一臉慚愧:“回師父話,起初我們以為是采花賊在夜裏行動擄掠女子,可經過仔細調查後,才發現原來這些女子全部都是在大白天失蹤的,徒弟認為這事情並非采花賊那麼簡單,恐怕牽扯甚廣。”追風說話有些藏藏掖掖的。
曹卓眉頭一皺:“有話就直說。”
“是,徒弟調查過,失蹤的女子很有可能全部都是在鬧市中消失的,而且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被人擄掠走,因此徒弟認為這事情跟三衛脫不了幹係。”
“為什麼這麼認為?”凡事講求一個證據,曹卓雖然是武夫出身,但勝在頭腦靈活,性子慎重,不然也不會在高昌王庭潛伏那麼久。
“失蹤女子,都已經畫了畫像,頒發到所有探子手中,更下令所有探子必須密切留意在大街上行走的貌美女子,而有探子回報,在當天有見過某女子,而且就是在集市之中,可是一轉眼卻沒有發現女子的蹤跡,第二天此女子就失蹤,下落不明,與此同時,在案發的集市中,探子們經常會見到幾頂轎子經過,也就是說對方用轎子藏人,而且集市那麼多隻眼睛,不單單有我們錦衣衛的探子,三衛的探子也不少,可為什麼他們都沒有看到?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那具體是什麼人?”曹卓一臉深思問。
追風搖了搖頭:“徒弟無能,一切都隻是靠探子的消息和自己的推斷,對了師父,彥家請了洛陽八強中的斷劍,回來給彥延庭當保鏢,徒弟覺得這是蹊蹺。”
“洛陽八強,斷劍?”曹卓重複了斷劍的名字,卻不知在想著什麼。
“試想,白虎衛實力已經夠強大了,為什麼還要請一個武功如此高強的高手回來當保鏢?難道是有人想要謀害彥延庭?這完全不可能,彥家在彥老將軍當家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樹立過任何敵人,唯一有的就京城的王勳輔,但王家死的死,被囚的被囚,剩下隻有王太後,可王太後雖然派了不少探子要混進上京城,但都被我們阻止了,至今都沒有生出任何事端,況且王太後真有動作,也不會單單針對彥家,還有寧家、孟家、張家、程家等,所以徒弟猜想,彥滔是為彥延庭買保險,以防他會出事。”
“因為彥滔知道彥延庭做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就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請個絕頂高手回來不僅要保護彥延庭而且還要將彥延庭所做的事情給掩蓋起來,讓斷劍做殺人滅口之類的活?”曹卓笑著說完,跟著卻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