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連雲領著自家騎兵進入大營後,又從大營另一處匿聲而出,如今新軍前鋒大營已經是一個空殼。
在一處隱秘的地方,嶽連雲靜靜著在等候著什麼。
許久,嶽連雲才向手下詢問:“另外兩邊有沒有消息?”
“回將軍,顧將軍和張將軍還沒有消息傳回。”
嶽連雲不僅搖了下頭:“被我燒了大營還可以如此鎮靜,真是難得,可惜他們都不是領兵打戰的料,傳令下去讓所有人和馬都不準出聲,違者軍法處置。”
“是,將軍。”
嶽連雲抬頭看了下夜空:天明自有分曉。
五主帶著刀盾兵匆忙趕回大營,遠遠就已經看得到大營外圍一片火海,心中不由得打鼓,也不知道小O他們怎麼樣了。
到了營帳前時,卻發現中軍長槍兵全部戒嚴在前對著自己這邊大聲喊道:“什麼人?”
“大都督。”五主一聲怒吼,一個飛身便落在眾人前麵。
長槍士兵一愣不過下意識還是用長槍對著五主,看清後,才急忙收槍對五主行禮:“見過大都督。”
“全部接續戒備。”看到士兵還在這邊戒嚴防備,大多數卻在救火,完全沒有發現有敵人的蹤跡,使五主疑惑了起來,急著去找小O了解下情況。
五主兩步當一步走,快速走進大營內,第一眼就看到小O正在指揮著士兵救火,大營內隻有零星火點,就跟一處火堆一樣,完全沒有什麼大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在大營外圍的大火。
“小O到底怎麼回事?”五主可不信這是自家人不小心失火了,這也失火得太巧了吧?
小O看到五主並不驚訝,而是問:“你怎麼回來了?”
五主無奈搖了下頭說:“敵軍的弩箭實在太猛烈,我軍完全被壓製著,死傷了不少,進攻已經不可能了,接著大營這邊又突然起火,我擔心敵軍偷襲大營所以才趕了回來。”
“原來這樣,恐怕我們又中計了。”小O也是一臉愁容。
就在五主帶領著刀盾兵離開不久後,大營外突然莫名就起火了,而且火勢凶猛,看來是有人將助燃物和火一起丟了過來這邊,不然火是不會起得那麼快那麼猛的。
幸虧發現得早,而且大營雖然是木製營寨,起初還是一層木牆,隨著一年來的時間推移五主又在營寨外圍加多了一層木牆,形成雙門,兩門之間隔著十米的距離,因此有效的阻隔了火勢。
小O向五主身後看了幾下說:“既然這樣,下一步要怎麼走?”原本小O是看五主身後,其他人有沒有回來的,可卻一個都沒看到。
“他們都沒有回來,我讓他們按兵不動留在原地,大軍沒有經曆過夜戰,如果現在退回來,恐怕會被敵軍追擊。”五主心中也是愁得很。
“那我們要幹耗著?”小O不解問。
“隻能這樣,不然我也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五主如今真的不清楚該如何是好,今夜一戰不管是什麼都可以看出關山月新軍的戰力和優越,光是箭支就是一個大問題,而且對方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今夜會發起攻擊,早早讓人在大營外埋伏好,伺機放火,大營外這幾天都有士兵來回巡邏卻什麼都沒有發現,而且……五主猜測敵軍並非是簡簡單單放個火,還有後手,但就是不知道為何遲遲不見動靜而已。
虎賁、狂牛雖然得到按兵不動的消息,但心中卻是越發焦慮,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虎賁吐了口氣,看來今夜不會再有戰鬥了:“傳令下去,讓士兵輪流休息。”
至於狂牛那邊,騎兵們卻沒有得到休息的命令,而是放鬆的指令,不過必須保持警覺性,也跟休息差不了多少。
生死劫卻是趁著這個時候讓手下的士兵將敵軍的箭支盡量回收。
直到天邊吐白,生死劫接到五主的命令,才緩緩退兵回營寨內去。
“將軍要天亮了。”
“知道了。”嶽連雲也看到天邊拂曉了,但是他的心思卻活躍了起來,他在想著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率領正麵突擊西涼軍,會如何?是不是可以將他們所有的兵馬全部吸引出來,繼而讓顧和、張慶突襲他們?又或者西涼軍在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想了許久,嶽連雲笑著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大喊:“全軍聽令。”
聽到這句話後,前鋒大軍陸陸續續發出上馬和鐵甲交碰聲,以及馬打噴嚏聲。
嶽連雲還是一臉笑意活動著身子骨說:“貓了一整夜大家都累了吧?那麼就跟著本將軍活動下身子骨吧。”
說完,嶽連雲跳躍上自己的戰馬,抓住馬韁喊:“隨本將軍走。”
寂靜的夜和寧靜的清晨正才交接,可這個時候眾多馬蹄奔跑聲將這沉靜的一切打破了。
虎賁猛然張開雙眼。
“都督,是敵軍的戰馬聲。”
虎賁自然知道這是什麼聲音,眉頭一皺:糟了,拂曉突襲?為什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