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應銘言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會把神威軍交給這樣的一個人啊?”跟著北魏城主林默身邊的,是林默的親信,林重山。
“稍安勿躁。”相對於林重山的不耐煩,林默卻顯得極為平靜,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許久後,神威軍一名軍官走到大營轅門前對著林默說:“大人,我家將軍軍務繁忙,實在是抽不出空來見大人,還請大人先回城主府,忙過這一陣後,我家將軍必然登門謝罪。”
林默一聽神情卻是平淡得很,不溫不火對軍官笑了一下說:“如此,老朽明日再登門造訪。”
“大人,這個大可不必,我家將軍說了,大人你貴人事忙,還是在城主府等候我家將軍親自上門吧。”聽到林默明日又要過來,軍官立即開口說。
頓時,林重山見對方明顯就是有意避而不見,站出來說:“大人,我看明日就沒必要過來了,堂堂神威軍也不過是無膽匪類而已,虧他們還常常自誇自己是什麼神勇威武的****精銳。”
林默狠狠瞪了林重山一眼,對神威軍軍官說:“將軍還望見諒,他也是急昏了頭。”
神威軍的軍官也沒有要跟林重山一般見識,何況堂堂北魏城城主都可以這副低姿態來跟自己說話,跟他手下的人計較不是顯得自己太小氣了嗎?
“城主大人,這個我可以理解。”
“多謝多謝。”對神威軍軍官道謝後,林默轉過頭狠狠瞪了林重山一眼,喝道:“還不走。”
林重山就如同犯了錯的小孩一樣,低著頭跟在林默身後。
在回城主府的路上,林重山忍不住開口說:“大人,我真的不明白,在北魏城境內就屬你最大,****任何軍隊經過此地,你都可以隨時征用,為什麼還要對他們這麼客氣呢?”
林默搖頭笑了笑:“你以為征軍是那麼好征的?那可是斷頭台。”
“可……”林重山自然知道什麼叫斷頭台,而且也明白林默的意思。
朝廷賦予城主有臨時征用軍隊的權力,為的並非是護衛城池什麼的,而是要看這些城主誰會這麼大膽,敢征用軍隊。
身為一城之主,如果還擁兵自重的話,皇帝是永遠都不會放心在自己的國土內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所以這樣的人最後走的隻是一條死路。
林默深知這個道理,但是為了國土,必要時他也會拋開自己全家的生死,征用神威軍。
“放心,我自有分寸。”
“大人。”林重山語氣深長地繼續說:“我看那個何太吉根本就是個庸才,不然怎麼會不出戰呢?而且大人也知道他何太吉是靠賭贏來的官職,這樣人的怎麼能擔當如此重任呢?”
對於林重山的喋喋不休,林默僅僅是歎了一聲。
記得,應銘言離開北魏前的夜裏,偷偷來會見自己。
看到應銘言夜裏翻牆進府來找自己,林默就知道這位老兄必然有重要事情跟自己交代。
可看到應銘言的時候,林默卻忍不住開口問:“老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上書告老呢?”
應銘言六十歲不到,如今卻要退出神威軍,不光是其他人莫名其妙,就連跟應銘言最熟絡的林默也是一頭霧水。
“老了,如今都是年輕人的世界,我這樣的糟老頭怎麼能占著茅坑不拉屎呢?老弟你說是不?”對於退位一事,應銘言是打從心底高興,畢竟神威軍的重擔太重了。
“可是老兄你應家六代都身為神威軍的統帥,如今……”
應銘言揮了下手,打斷了林默的話說:“老弟,時代不同了,我也老了,雖然我應家統帥神威軍已有六代之久,你也會說已經六代了,是時候交給那些有才華的年輕人的。”
林默見應銘言絲毫沒有眷戀之意,也不在多說,隻是問:“這個何太吉如何?”
“老弟,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應銘言來見林默是出於昔日的情誼,才會來提醒林默的。
“老弟,大皇子不服當今聖上,隨便找了個由頭已經起兵,所以你要早作提防才是。”
“老兄是不是想多了?北魏城偏遠以北,地理位置又不關重要。”對於應銘言的話,林默心中還是一沉。
應銘言點著頭:“一般情況是不會,可是老弟你要明白為什麼北魏城一直守著組訓守軍擁有三十萬之多?其他城池最多不過二十萬而已。”
林默沒有說話,仔細聽著應銘言的分析。
“就因為北魏偏遠,一旦出事朝廷無法及時支援,才會在北魏城內布下重兵的,不過城池守軍終究比不過****精銳軍隊,所以一旦出事必須堅守不出,這樣才能保住北魏城,出戰一事你大可不理,何太吉他自會處理的。”
“老兄,聽你這話的意思,大皇子是鐵定要打北魏城了?”林默不僅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