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閃避中的無忌無法身上已經掛彩,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花道對自己的動作了如指掌?這未免也太不思議了吧?就算自己雙手不伸出去,想直接使出大力金剛指,花道都會立刻察覺到自己的意圖,迅速殺來幾刀截斷自己的攻擊。
北魏城一眾百姓看到花道精彩絕倫的刀法和無忌無法輕靈敏捷的身法,不由得紛紛喊好稱讚,至於圍觀的玩家卻全部愣住了,這樣密集覆蓋性的刀法以及那快速無比的身法,這兩個人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人,就算是高手也未必能做到這一點,恐怕實力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之外。
“豈有此理。”無忌無法緊咬牙關,就算自己再強也無法脫離花道的刀網,這密集如雨的刀網已經死死的將自己網住在裏麵,根本不容自己脫身而出,如此下去敗的肯定會是自己,必須要想個辦法才行。
花道也是暗暗驚訝,眼前這人竟然能在自己的五絕刀法之封下走了近百刀之多,這可是除了自己那些兄弟外的頭一個人,或者也是因為自己離開江湖太久了,有些脫軌也說不定,江湖果真有能人。
一邊閃避一邊想辦法的無忌無法忽然靈光一閃,猛然一腳向花道踹過去,可是花道似乎早就意料到無忌無法有此一舉,直接一刀將其攻勢給截斷,更一刀直接遞過去,不過無忌無法也清楚花道必定會將自己這一腳封死,在縮腳的同一時間,雙手十指齊齊使出大力金剛指。
十成功力,大力……怎麼會這樣?
無忌無法剛剛凝聚內力,招式卻未能發出,花道的無數刀光已經向無忌無法雙手覆蓋了下來,迫使無忌無法不得不後退,同時無忌無法剛才要出招的腿也是挨了花道一刀,不過傷得並不重,隻是皮外傷而已,並不礙事。
沒容得無忌無法驚訝,花道的刀網再一次覆蓋了下來。
好一個刀神,刀法不僅快而且還很準,要是再狠一點,恐怕自己受的就未必是這一點傷了,可惡,竟然看不起我?
洞悉到花道刀法精妙之處後,無忌無法似乎被侮辱了一樣,頓時怒發衝冠對花道破口大罵。
對於無忌無法的髒話,花道卻絲毫不懂怒,也並不覺自己有對無忌無法留手了,但實際上花道清楚自己還真的沒有將五絕刀法之封全部施展出來,五絕刀法講究快、狠、準、絕、死,五絕奧妙中花道才施展出了其中兩樣,卻不能做到出刀要絕情、出刀就要死人,至於狠那是對敵人來說才會狠的,可是自己跟無忌無法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而且大家都認識天隱客,所以沒有必要要狠下心來,致對方於死地。
酒中仙拿這酒葫蘆在耳邊搖晃著說:“看吧,我都說了你兄弟肯定輸了。”
“不到最後,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天行者心中已經暗暗吃驚,知道按這樣的情形下去,無忌無法最多可以支撐個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必敗無疑,而在半個時辰內無忌無法必須要相處破解對方刀法的辦法,可是無忌無法的大力金剛指根本連施展出來的機會都沒有,談何破解對方的刀法?當然換成自己的話對付這刀法輕而易舉,也不是說對方的刀法弱,而是自己的速度已經超乎對方的想像。
酒中仙灑然一笑:“好,那我們就看看你兄弟還能支撐多久。”
正看得開懷的許升發覺範元緊皺眉頭,不由得問:“範大人何故愁眉不展?”
範元歎了口氣:“你倒是好心情,我卻是憂心不已啊。”
“哦?此話何解?”看到這麼精彩的比武卻憂心?許升完全不了解範元的意思。
“身為錦衣衛,一方麵要監察朝廷百官,另一方麵要管製武林,如果武林上都是如此高手的話,恐怕除京城錦衣衛外,其他各地錦衣衛都難以應付啊。”這就是範元憂心的地方,武林高手越多,那就越難控製,控製不住必生事端,更何況如今朱真造反,這些武林高手要是投奔朱真的話,那可就是頭疼不已了。
許升一臉鄭重對範元拱手道:“範大人心係朝廷,許某自歎不如啊。”許升是北魏城將領,根本不憂心武林高手會威脅到北魏城,更何況北魏城內有神威軍,除此之外還有天隱客大人,許升就不信還有人可以打的過天隱客身邊的那些高手。
聽到許升的話後,範元再一次歎了口氣。
許升一愣怎麼又歎氣了?
“實不相瞞,並非是範某心係朝廷,而是心係錦衣衛,處理武林高手的問題朝廷一向都會讓我們錦衣衛出麵的,這才是範某真正憂心的。”範元確實是說出了實話,當初西涼城一眾高手已經讓錦衣衛折損無數,當時不過是區區一座西涼城而已,如今朱真有城有地還有兵,勢力要比西涼城不知道大幾倍,如果高手也隨著增加的話,怕到時候連錦衣血軍也疲於應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