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當年的獨幽經過歲月的折磨略顯蒼老,不過她那心中永遠無法抹平的恨依舊存在。
“獨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心中可曾有過一絲絲的愛我?”冷夜看著熟睡的獨幽,自言自語的說道。
天蒙蒙的亮了,遠處高山微微露出了曙光照射進慕楓閣,冷夜解開了她的穴道,躬身側在一邊等待獨幽的斥責。
獨幽從昏睡中漸漸醒來,下意識的用手擋住照射進來的耀眼陽光,我怎麼睡著了?不對,我不可能會睡得這麼死。
習慣了光線發現冷夜站在身邊,獨幽立刻站了起來感受昨晚發生的事情,猛地一驚摸摸臉,發覺臉上的麵紗不在了。
驚慌失措的看到了冷夜手中拿著黑色麵紗,二話不說“啪!”的給了他響亮的一巴掌。
從他手中拽回麵紗連忙帶上遮住臉上醜陋的疤痕,惡狠狠的瞪向冷夜,恨不得把他一掌劈死:“你膽子太大了。”
冷夜單膝跪下,低頭恭敬地說道:“屬下看宮主睡得很香所以不敢驚醒。”
“不敢驚醒就點了我的昏睡穴,不敢驚醒就接下我的麵紗,我看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獨幽仰著頭怒斥道,二十年了她沒有像現在這樣真正動怒,這麼多年她的麵紗沒有在第二個人麵前揭掉過。
冷夜不敢回應,他知道宮主是真的動怒了,自從我成為她的屬下後一直都是她的親信,從未像現在一樣怒斥責罰。我知道我犯了她的禁忌,我也知道後果一定很嚴重,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再看看麵紗後麵那張多彩的臉龐,在我心中那是最美的。
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讓她肝火大怒,這些年她對於任何事都顯得十分冷漠,好像沒有一點感情似的,這樣長期壓抑著冷夜十分擔心她會生病,以致扭曲了性格,他希望借此犧牲自己逼迫她。
“水遙宮宮規第三條是什麼?”他明知這是我的痛楚他還敢挑釁,冷夜我絕不會饒了你的。
“冒犯宮主者死!”冷夜冷靜平淡的說。
獨幽走到冷夜身後使出冰魄神掌一掌向他背部劈去,冷夜沒有吐血而是痛苦的倒在地上,渾身哆嗦,上身絲毫動不了。
獨幽從他身上大步邁過去,冷語道:“你中了我的冰破神功斷了一條骨頭,上半身完全不能動彈,而且寒氣會在你的全身運行二十四周期,寒冷難耐。”
冷夜痛苦的望著獨幽,沒有求饒、沒有仇恨,隻是不相信,不相信她會對自己這樣,看來她的恨我永遠無法分擔,她的愛我永遠得不到。
“來人,把冷夜給我帶到烈火室。”
門外走進一襲黑衣的英俊少年,隻是表情實在冷的可怕,他就是宮主的影子--流影。
流影聽話的將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冷夜架起朝門外走去,在踏出門外前獨幽又丟下一句話:“等你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再來跟我說話!”
流影和冷夜出去的身影正好被趕來的逸花和淩風碰見,急忙進入慕楓閣:“師傅,冷堂主犯了什麼錯嗎?”逸花剛想叫娘,可一想到她現在一定很生氣還是少說為妙。
獨幽的氣還沒消掃了一眼他們:“以後訓練之事由我負責,你們有什麼事?”
逸花還想再問,畢竟冷夜是她的親信從未責罰過他,如今為何動如此大怒,不過被淩風拉住了:“師傅,徒兒剛剛收到消息,天南國皇帝慕容俊委派其弟天威王爺慕容天邀請武林各大門派齊聚烽火城舉行武林大會,而且--”
慕容天、武林大會,他又想做什麼:“而且什麼?”
淩風顫巍巍地說道:“我們水遙宮也收到了請柬。”
“什麼?”獨幽大吃一驚,水遙宮的隱蔽是無人不知的,可以說這世上除了水遙宮的人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它的位置,他們,他們怎麼會知道呢?
逸花他們當時拿到請柬也像獨幽一樣驚訝不已,繼而有些後怕:“今天早晨一名暗衛發現獨木川上多了一樣東西,費了很大勁才爬上去取了下來,原來是一封發自天威王府的請柬。”
獨木川、天威王府,隻有‘他’才有如此輕功能夠到達萬丈高的獨木川,就算我也有些力不從心,慕容天,你發現我了嗎?
“師傅,我們該做何打算?”淩風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一步之差可能導致整個水遙宮的破滅。
獨幽沉默了一會兒,時機到了嗎?二十年了,我等了足足有二十年,支離破碎的心還能繼續等下去嗎?也許是時候了,無論結果如何就讓他盡快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