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儀山,浩浩蕩蕩的威儀山中肅立著幾個身影。
“師傅,他們來了。”淩風走在前,身後跟著怯懦的楊楓、楊瀾,而逸花幾人也好奇的跟著來了。
獨幽掃了一下楊楓身後的幾個人沒有在意,而是將視線重新投到眼前的二人:“你們的功夫練的怎樣?”
“我和瀾兒已經能掌握一二了!”楊楓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他生怕說大話會惹惱師傅。
“楊瀾我不在意,問題在於你,我要的不是一知半解,而是融會貫通。”獨幽目視楊楓,語氣咄咄逼人。
楊楓接收到她的投射,到吸了一口涼氣穩定心思:“徒兒明白,徒兒已經將基本武功融會貫通。”
“很好!”獨幽不容易的說出了一句誇獎的話,不過她接下來的舉動卻不容忽視:“流影,試試他。”
還沒等楊楓來得及反應,不知道從何處閃出一道身影向他逼近:“在後麵!”逸花見到他有危險立刻疾呼,獨幽瞪了他一下,逸花識相的低下了頭。
在得到逸花的提示,楊楓成功的避開了流影的第一道攻勢,二人目視而對,流影沒等他有所喘息又重新向前衝來,他的速度極快如同流星的影子,這也是他名字的由來。
楊楓運用星月教他的風馳步腳下幾個動作立刻如同踩著一個輪子般迎麵而去,使用雷雲掌與流影展開激鬥,因為他的內功心法還不成熟,所以流影並未使用內力,純粹是招式間的打鬥。
二人都沒有使用武器,淩風交給他的飛躍劍法也就沒有用上,幾十招過後楊楓明顯力不從心,流影一掌擊下,楊楓敗陣倒地。
“停止!”獨幽一聲命令,流影又回到了暗處:“連流影都打不過你還想去參加武林大會,我看你簡直就是送死。”
楊楓在楊瀾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剛才流影的一掌力道頗深,在他的胸口一個掌印清晰可見:“師傅,剛才我沒注意,請允許我和他再打一場。”
獨幽毫未理會他的話語:“從今天起我會親自傳授你武藝,三天後和流影再打一次,如果輸了就離開水遙宮,不再是我水遙宮的人,明白嗎?”
楊楓十分的震驚,師傅的態度怎會轉變的如此之快,剛剛收我為徒沒幾天,今天怎麼就:“徒兒,徒兒明白,我會盡力的。”
呆在後麵的逸花等人不禁為他擔憂,如果楊楓輸了他不但要離開水遙宮,也許還會失去性命,因為世上知道水遙宮秘密的除了自己人之外就隻有一種人,那就是死人。
“逸花,跟我來。”遠處傳來獨幽的召喚聲,逸花立刻回過神來跟在獨幽身後,來到他一直畏懼的地方冰魄室。
他們轉進小門來到排位麵前,與上一次不同的是排位上蓋著一條紅布,逸花感覺到母親今日的轉變和小屋的不同,今日一定會有大事發生。
獨幽重複每次進來的動作,燒香拜祭:“逸花,把紅布揭下來。”
“是!”逸花戰戰兢兢的走到排位麵前,他在排位麵前永遠都好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雖然這隻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木頭,但在逸花看來這就是他的天,他的命,他的一生,這個牌位的出現注定了他的一生絕不平凡,沒有歡笑,沒有童年,隻有走不完的路,報不完的仇。
紅布飄然而下,排位上赫然出現幾個大字:“先父上官楚風之靈位!”逸花震驚的念出這幾個字,母親竟然竟然將外公的名字公然寫在這裏,為什麼?
獨幽並未理會他的震驚,而是緩緩走到排位麵前,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排位上的幾個字,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她背負了二十年,這二十年來她不敢麵對它,不敢將它寫在這裏,直到慕容天三個字重新出現,她終於鼓起勇氣在當天晚上就將這幾個字用自己的鮮血、用父親留給自己的劍刻了上去。
看著母親強裝堅強的軟弱身體在自己麵前少兒了些遮掩,逸花的心有些微微顫動,不知是喜悅還是同情:“娘,這就是外公的名字嗎?”
“沒錯,上官楚風就是你的外公,而我叫做上官鳳!”上官鳳三個字從她的嘴角中強擠出來,仿佛經曆了艱難險阻。
“當年人稱‘劍聖’的上官楚風就是我外公,可傳聞他被一群山賊殺死……”獨幽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他不是被山賊殺死的,是他,是他慕容天!”
逸花張口結舌,母親果然與慕容天相識,可沒想到他竟然就是殺害外公的凶手,所以他就是:“慕容天--就是我的父親?”
“沒錯,慕容天就是你的父親,就是那個傷害了我的男人!”獨幽幾乎怒吼般的將事實講述出來:“當年,慕容天的父親慕容易死於自己的險招下,慕容天卻將仇恨全部轉移到我父親身上,為了報仇他不惜利用了我的感情,占有了我,殺了我的父親,到最後他還毫不留情的想要把我也鏟除掉,我死裏逃生從火海中逃亡出來遇到了冷夜,來到了這裏水遙宮。”
“娘!”除了一聲溫馨的娘,他實在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說些什麼,逸花想要上前摟住母親,可在有這個想法的同時他否決了自己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