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第四天距離武林大會的時間不短了,因為最近已將烽火城有名望的地方全逛遍了眾人便決定留在客棧休息,等待重要時刻的到來。
後院一處偏僻的亭落,飛雪掙脫開星月緊抓著的手:“星月,放開我好疼啊。”
星月左顧右盼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鬆開了手,一本正經的將她推到麵前:“飛雪,我有話要跟你說。”
在飛雪看來他一本正經和木訥時的表情沒什麼不同,揉搓著被抓疼的手腕一臉責備的模樣瞪著他:“有話就說幹嘛把我拉到這裏,害的我手腕好疼,還有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要叫我姐姐,總是故意忘記。”
星月突然又將手放在她的肩頭:“飛雪,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必須認真仔細的聽著。”
飛雪微露聆聽的表情:“什麼要緊的事,莫不是你已經知道爹娘的名字,他們是什麼人,你也知道我們從小就被師傅收養在水遙宮,根本不知道親生爹娘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根都不知道那又有什麼趣味呢?”
星月十分的詫異她竟然也會失落,見到她傷心的表情星月將欲吐出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飛雪,沒想到你心中還裝著一件傷心事,我以為--”
“以為我每天嘻嘻哈哈,快快樂樂早已忘了尋找親生父母的事,以為我每天沒頭沒腦,亂衝亂撞什麼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你錯了,是的,我是每天都表現的十分愉悅,可就算我心中有憂愁之事每天愁眉苦臉有什麼用呢,既然如此不如快活的過好每一天,不是嘛?還有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為什麼總是那麼木訥,不肯言語呢?”此時的飛雪褪去單純的外表,宛然一副成熟美,更加吸引了眼前人的注意力。
星月的眼中滿是柔情,隻因她:“你真的想知道嗎?如果我告訴你你相信嗎?”
飛雪將他放在肩頭的雙手緊握在自己手中:“你是我的弟弟,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我不要做你的弟弟,我要做你的愛人,我--喜--歡--你!”多年隱埋在心口的情愫終於吐露出來,他的心一下子暢快不少。
飛雪聽到答案愣了一下,腦袋好像晴天霹靂般,但轉眼她又換上調皮的模樣:“小壞蛋,姐姐你也敢耍,不要有下一次了這種事不可以隨便亂開玩笑的,否則別人會當真的。”
星月抓緊她欲抽走的手,神情緊張的說道:“我不是在開玩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默默的愛著你,看到你和楊楓、逸花打打鬧鬧,有說有笑的模樣我就十分的氣惱,我不喜歡他們圍繞在你身邊,你是我的,我一生的摯愛。”
“星月,我想你一定生病了,好好回去休息吧。”飛雪拚命逃脫開向自己的房間奔去,好像後麵有一隻豺狼虎豹在追她一樣。
星月的心仿若被萬人掏空一般,他蹲在地上在不停的責備自己:為什麼我要把它講出來,留在心中成為一件永恒的美好不是很好嘛,現在搞成這個樣子,她被我嚇走了,她竟然被我的愛嚇走了,為什麼?難道她真的沒有一點喜歡我嗎?還是說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深愛之人?那又是誰?楊楓?逸花?
飛雪拚命的奔回了房間,關上房門傻呆呆的站在那裏,回想剛才星月的那些話,簡直太可怕了,他怎麼會喜歡我呢?他怎麼可以喜歡我?我是他的孿生姐姐,莫不說我不喜歡他,就算喜歡他這也違背世間倫常啊,這個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的腦袋為什麼裝了那麼多嚇人的事情。
躺在床上不停為自己催眠,告訴自己今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明早醒來一切恢複正常。
天蒙蒙亮飛雪就睜開了眼睛,頭昏沉沉的才發覺自己一夜未眠,看來昨晚確實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打開們就看到星月佇立在那裏,低著頭渾身僵硬的樣子,難道他在我房門外站了一晚?
“對不起,昨晚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武林大會結束後我就會向師傅提出離開水遙宮,無論她怎麼懲罰我,我隻希望你能夠幸福永遠快樂。”說完轉身離去。
飛雪想說些什麼,但張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他要離開師傅絕對不會允許的,算了一切等武林大會結束再說吧。
來到後院發現大師兄一人坐在石頭上看著滿園飄落的葉子,飛雪湊上前去挖了一個小坑將掉落的花瓣埋在裏麵,回眸一望竟有點黛玉葬花的模樣。
“大師兄,你在想些什麼?”飛雪坐在他的身邊,仔細觀察著這個嚴肅可怕的大師兄。
淩風搖搖頭沒有回答,他不是冷漠隻是不願講話,不願意他人知道自己心中的事情,不願意別人看透自己,因為在江湖上如果你被人看穿那是相當危險的。
飛雪摟住他堅實的臂膀,不知為何此時她竟如此膽大:“大師兄,你不要老這麼沉默寡言,這樣會讓大家誤解你冰冷無情,可我知道你不是的。”
淩風看了一眼她纏繞上來的芊芊玉手,出乎意外的是他並未動怒反而淡然一笑:“那你說我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