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花不散,人的心情也格外的憂愁,飛雪站在窗口凝視著遍地飄落的杏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芳心何屬?
不知站了多久感覺到絲絲寒意,才發覺自己隻披了一件單衣,身上的箭傷剛剛痊愈身子還有些虛弱,關上窗戶想與外麵的一切隔離,想與他隔離卻不知慕容江早已站在了他的身後。
“風大了,加件外衣吧。”細心地將床上的披風披在她的肩頭,她沒有拒絕隻是向旁邊措了一下。
慕容江的手落在半空中,執拗的言語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理我,但有一個人要見你一麵。”啪啪,擊了兩掌兩名侍衛押解著星月從屋外走來:“飛雪!”
聽到是星月的聲音,飛雪連忙回頭推開他身邊的兩個人,侍衛得到慕容江的命令站在一旁:“星月,你現在看到了她很好,所以你的事也應該做了吧。”
星月怒目瞪著他卻無力反抗,飛雪對二人的神情十分奇怪:“星月,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師父他們呢?”對於她一連串的問題他沒有回答,深深地擁抱了她一下:“星月,你怎麼了?”
星月苦澀一笑:“我沒事,答應我要好照顧自己,還有無論我做了什麼事請相信我都是為了你,為了我一生最心愛的女人。”飛雪被他擁抱的有些喘不過起來,心裏有些隱隱不安。
“星月!”飛雪的視線中隻留下星月被押走的背影,不對一定有什麼事,他為了救我被他們要挾了,還是為了救我而舍棄了生命?不,我絕不允許:“慕容江,你們想把我弟弟帶哪裏去?”
弟弟,真刺耳的稱呼,曖昧不清的關係恐怕連你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你放心,我們還不會殺他,星月對我們而言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我很想抱抱你告訴你我的心,告訴你他為了你寧願舍棄尊嚴,但我不能,身為天威王爺的兒子從一出生便注定了我逃不掉的命運。
他的黑眸不再明亮,他的語氣不再溫柔,是否代表著從前的楊楓已不複存在,我不該再報著僥幸的心理等待他的悔改:“慕容江,你的變化太大了,大的讓人難以置信,從前那個善良、楊光的少年哪裏去了?”
“我從來沒有變過,隻是你沒有看到我的本性而已,現在你看清了還愛著我嗎?我勸你放棄吧,我是不可能為了你背叛我的父親,或許你可以等等星月,如果他能活著回來會是一個好的歸宿。”淚止不住的從飛雪臉頰流下來,慕容江離去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麼的殘忍,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卻無處訴說。
“咚咚咚!”慕容天書房的門聲響起,慕容天帶著憤憤不悅的星月走到桌前:“星月參見王爺!”雖然心裏不服,但礙於飛雪還是跪在了他的麵前,恭恭敬敬的問候道,慕容天父子倆對於他的態度十分滿意。
“起來吧,你下定決心要成為我的人了嗎?”慕容天仍舊端坐在那裏,不知在寫些什麼,龍飛鳳舞、筆法蒼勁有力。
“王爺至高無上星月怎敢不服。”站起身來沒有直視桌前的慕容天,而是存心挑戰他的威嚴,至高無上應當是讚揚皇上的話卻被他說出了口,看來他早已看穿慕容天的野心。
慕容天的筆頭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恢複了神色:“看來你還是個聰明人!”。水遙宮的人他大概都了解一二唯獨這個星月,一個人如果沉默不語可能是深沉內斂,可能是城府極深,也可能是故弄玄虛,那他是屬於哪一種呢?
星月往前邁了一步,毫無退縮的瞪著他,好想要把他吃掉似的:“不是我聰明,而是水遙宮宮主獨幽,也就是你口中的上官鳳對你一清二楚,了如指掌。”獨幽從未對他們言論過慕容天,而他這麼說完全是為了激怒慕容天,看看他到底會有什麼反映。
果然慕容天麵露難色,有些微慍,攥在手中的筆更加用力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折斷,慕容江看懂父親的心思為他擔憂,這個星月哪壺不開提哪壺,任誰也看得出獨幽跟父親勢不兩立,他不想活了嗎:“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獨幽在武林大會上下毒,眾多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將水遙宮徹底摧毀,現在恐怕隻剩下你們零星兩三個。”
“什麼?”星月大為吃驚:“這怎麼可能,水遙宮位置極其隱蔽不會有外人知道,是你們,你和慕容衫到過水遙宮,是你們將秘密透露給他們的,你們這幫混蛋。”說著就要向他衝來,不知道的是慕容江剛剛救了你一命卻要恩將仇報。
慕容江沒料到他情緒會如此激動,萬般無奈下想到此招緩解尷尬的氛圍卻激怒了他,這下可怎麼辦,這一切都被敏銳的慕容天觀察在眼裏,深沉的他怎會不明白兒子的用意,隻是有些惋惜如果這些頭腦用在對付慕容俊身上該有多好,婦人之仁早晚會壞了大事:“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