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雪飛盡,何處尋,三枝兩朵風裏。且待人去,約黃昏,獨奏暗香一曲。輕枝瘦影,淡點白冰,冷豔誰家女。相守孤寂,清風也曾無語。遙想梅間疏漏,倩影依稀透。纖纖小手,花前遊走,暗自留,藏住一色衣袖。舊地重遊,往事難回首,卻若閑愁。不解何由,落梅早已白頭。”香遙宮內一位美人一襲披風依然坐在梨花椅上,麵若冰霜,手下遊龍戲鳳揮灑著心中不解的情愫。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慕容俊從門外踏進,一步一深情的走到上官鳳身邊,眼中滿是真摯的柔情似水。
“皇上?”上官鳳詫異的站起身子,受寵若驚的望著眼前的完美男人,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都是這一刻,可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情況下降臨到我的身上:“鳳求凰?”
慕容俊不自覺的握緊她白皙的芊芊玉手放在自己的胸膛:“是的,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我踏遍千山萬水隻為找尋一個你,你就是我心中的鳳凰,讓我孤寂的心肆意燃燒,這一秒、那一刻我的視線中不能再沒有你,鳳!”
“不!”上官鳳下意識的推開了他,這是她真是的反應毫無任何做作與目地,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無法直視他的眼神,無法回絕他的情感,我真的被他吸引住了嗎,不,我絕不允許自己這樣做:“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這富麗堂皇的金絲鳥籠,這萬丈宮牆內不是我的歸宿。”
她沒有直接回絕,但慕容俊明白她的意思,是啊有哪個女人願意留在這高牆之內一輩子,忍受著無盡的孤獨與寂寞:“你的身子剛剛好,不要太勞累,如果你感覺悶的話,我可以安排歌舞唱曲為你解解悶。”
他的風度更加讓上官鳳大為折服,微笑而言:“謝皇上,不必麻煩,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離宮?”
這一下可刺痛了慕容俊寬廣的心,臉上明顯有些不悅與失落:“你真的就那麼想離我而去嗎?”
“不,不是的,我隻是--”無論是出於演戲還是內心真實的感覺,看到一直笑顏以對的他突然苦楚萬分有種衝動想要將其抱在懷中,溫暖他、關懷他:“何時出宮由皇上安排,上官鳳不再多言。”
聽到她的退讓慕容俊立刻喜極而泣,像個小孩子一樣,任誰也不會想到冷酷的一國之君也會有大喜大悲的窘態:“一言為定,朕什麼時候允許你離開你才可以離開。”
他上前一步距離上官鳳十分近,因為他們個頭相差無幾上官鳳抬起頭正好直視他堅毅的眼神,仿佛在說你非答應我不可,她見了不禁掩麵而笑點點頭:“嗯!”
天威王府,自從慕容天離開後這裏便一直沒有平靜過,逸花雖然暫時武功全失卻時刻不在謀劃著怎麼逃脫這裏,但由於傾柔、傾情每時每刻都跟隨左右他無計可施。
“公子!”逸花剛踏出門口就被二人攔截在外。
“怎麼,我連在外麵走走的權力都沒有嗎?”逸花憤憤不悅。
傾柔欠身道歉:“奴婢不敢,不知公子想要什麼,奴婢可以代勞。”因為前日他差一點就逃出王府,要不是小王爺及時發現恐怕她們的小命就要玩兒完了,即便二人是王爺消遣時候的玩物但要和他的親生兒子相比恐怕遠遠不及,既不能傷了他又不能放了他,這真是一個兩難的差事。
無論這裏的人多麼友善在逸花看來隻要跟慕容天有關都是惡貫滿盈、無所不用其極的惡人,瞪著灰溜溜的大眼睛指責道:“怎麼,你的意思是要軟禁我了?”
“奴婢不敢!”這位小爺的脾氣真是不好伺候。
“哼!”逸花發出一聲鼻音然後扭頭向外走去,傾柔、傾情無奈隻好跟在後麵不敢再出聲。
穿過小院、假山從一處精致的房間中傳出淒楚的琴聲,那苦澀的音調讓逸花感到一股久違的熟悉,二話不說推開房門果然是一個熟識的身影:“飛雪!”
“二師兄!”在這陌生的地方終於見到了自己的親人,飛雪熱淚盈眶緊緊地靠在了逸花的懷裏,渴望著彼此的體溫可以慰藉孤寂的心靈,傾柔、傾情隨後進入房內二人麵麵相覷十分為難,麵對此景隻好去找少爺來解決了。
“飛雪,你的傷怎麼樣了?慕容江有沒有對你做什麼?還有星月在什麼地方?有沒有我娘和冷夜叔叔呢?”對於逸花提出的一連串問題飛雪沒有立刻解答,因為她也不知道答案,給小青使了一下眼色:“飛雪姐姐放心,你們盡管在這裏聊,我去外麵把風。”
看到飛雪對她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有些不解她不是天威王府的丫鬟嗎:“飛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