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青要用‘引元大/法’幫助自己明悟結丹,胡澈不由的一陣驚訝,也不哀嚎了。說起這‘引元大/法’,他還真的有聽說過。
卻是那日,他被步陽真人一封推薦信,打發到雲羅宗沒多久。有次和常青子閑聊,聽聞常青子說起:“如若一個人在修為上法力已經積攢夠了,但是境界上卻遲遲不能突破。這個時候,如果有師門長輩願意冒著走火入魔的危險,為其引元,就能將自己當初突破之時所經曆的感悟一一轉入被引元的後輩中去。隻是這引元大/法,施法要求極其嚴格,先不說引元者要和被引元者功力相差兩個層次不說,而且過程凶險萬分。雙方若有一個心不在焉,則兩人都將識海受創,走火入魔。”
想到其中的凶險,又想到葉青竟然甘願為自己引元,胡澈不由的又是害怕又是感激。怕的是這要一不小心走火入魔,那小命還不玩完;感激的是葉青竟然不顧風險,願意為自己引元。連忙說道:“那個,師姐,葉青師姐,這樣太危險了。還是別做了吧。我怕你出了什麼事情啊!”(好吧,我其實是怕我也出了什麼事情。)
“你給我閉嘴,能出什麼事情!你要相信師姐的實力!”
說完不待胡澈答話,把胡澈往地上一丟,喝到:“打坐盤膝,靜心寧神,抱元守一!”
胡澈瞬間感覺自己已經脫離了這個世界,仿佛到了一片無比寧靜的虛空。再也看不到什麼人,聽不到什麼聲音;在這無盡的虛空中,靜的可怕。可恍惚間,似乎又有無數的聲音傳入耳中,想說,卻說不出口;想看,卻又看不清楚。隻感覺自身的至陽真氣好似在如同燒開的滾水一般,沸騰起來。燒灼的自己渾身發熱。可又動彈不得。
葉青看到胡澈已經進入了體悟狀態,不由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渾身香汗淋漓。總算是成功施法,這胡澈師弟還算配合。竟然沒有一點雜念。
哎,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領悟了。
看了看正閉目領悟,神思內斂的胡澈。葉青的俏臉,卻是收起了平日裏頑皮的笑意。哎,若不是因為步陽師叔當初的舍命相救,我又何苦如此。步陽師叔他老人家功力深厚,不需要我的報答,那我就把這份恩德還到你這個徒弟身上。也有是報答了步陽師叔他老人家的救命之恩吧!
葉青悄悄的走出院門,隨手丟了個禁製。防止有人打擾到胡澈,悄悄的像正站在庭院裏的朝朝招了招手,說道:“朝朝,你可要看好了,千萬不要讓人進來打攪。姐姐我先去洗個澡。哼,剛幫胡澈那小子引元,渾身大汗,臭死了!”
不知不覺胡澈就這樣在葉青的‘騰雲閣’內閉關五個月之久。五個月來,雲羅宗一向清修的眾人也並未已經胡澈的銷聲匿跡而掀起多大的浪花。要真說因為胡澈不見而著急的人,隻有耶律言和常青子而人。
卻說那日,自從胡澈去葉青的庭院為常青子求情。便一直忐忑不安的常青子,焦急萬分的在自己的院落中如坐針毯。一連過了幾日,仍舊不見胡澈的蹤影。你要說這是求情成功吧,可是胡澈也應該來報個信啊。要說這沒成功吧,可是一向每日來監督自己的朱鳥朝朝卻不見蹤影。
終於,受不了焦急的等待的常青子,便婉轉的找來耶律言這個小師弟,切不提耶律言見了常青子這個新型有道高僧又是一番調笑,當聽到常青子說起胡澈自從去了葉青的‘騰雲閣’就不見蹤影,也甚為著急。這整個雲羅宗,雖然各位師兄對他都關愛有加,修行上也勤於指導,可是真正能說上自在話的,也唯有胡澈這個和自己一起上山的至陽道師兄。不等常青子指點,便心急火燎的到‘騰雲閣’去找葉青詢問胡澈的下落。
最後,帶著胡澈是被葉青‘引元’成功,正在閉關突破的消息回到常青子的院落。二人就這樣,每日苦盼胡澈早日突破出關。
這日,正飲酒閑談的二人,突然聽到一聲龍吟虎嘯之聲從雲羅宗東側傳來,心中一喜。連忙丟下酒盞,拔腿往‘騰雲閣’跑去。
當二人來到‘騰雲閣’,卻見葉青和朝朝也是緊張萬分的注視著閣內。
胡澈能否結丹,關鍵的時刻到了。五個月的體悟,終究隻是體悟而已。結丹還是要看心性的通透與否。
三人一鳥,就這樣徑直佇立在原地,緊張的看著胡澈的動靜。
隻見‘騰雲閣’中不時的又龍吟虎嘯之音低鳴,天空中也出現了龍虎交彙之形。這修道一途,本就是上體天心,感悟天地之理。每每有修行之人,突破自身極限,天地有感,往往會自動出現天象慶賀。上次葉青出關,更是天地異象影響整個雲羅宗方圓百裏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