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酒灑裙裾(1 / 2)

蔣世勳雖然出身行伍,舞卻跳得極好,先前也沒聽過他的花邊新聞,看來他的幾位姨太太也不是擺設。倒是蔣立誌,經常出入風|月場所,捧紅了閔州好幾位交|際|花。

梓謠今日沒有舞伴,往常都是拉著三哥出席宴會。不過因剛才感覺到那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她不想留在這裏,雖已經是新時代了,她卻不想和陌生人共舞。

於是,再次遁到洗手間,等她出來的時候,樊雪琴正一個人坐在那裏,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梓謠叫了她一聲,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正梅呢?”

樊雪琴麵露難色:“剛才我家的傭人來,讓我早點回去,我大嫂又在家裏脾氣了。”

樊雪琴的父親去得早,母親是續弦,如今跟兄嫂住在一起。

這時候君怡也過來了,她是家裏的獨女,沈探長將她看得眼珠子一樣。而梓謠雖然家裏有三個哥哥,但是父母、哥哥們都愛她,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自然無法想象樊雪琴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樊雪琴家裏有七八個兄弟姊妹,除了她和弟弟,其餘幾個哥哥姐姐都是父親的原配所生。父親去世的時候,並沒有留下多少遺產,他們卻認為老頭子將錢財都給了繼室。所以現在一家人擠在鴿子籠那麼大的地方,大有母親不拿出錢來他們就會一直住下去的架勢。

沈君怡和雲梓謠都不是苛刻的人,虛虛挽留了一番,沈君怡便:“既然這樣,你早點走吧,我們學校見。”

樊雪琴如釋重負,站了起來,她站得有些急,不心撞到了麵前的圓幾上。圓幾被撞得一歪,上麵一隻盛滿香檳酒的杯子便倒了下來。

雲梓謠站在她對麵,雖然避得快,還是不免被酒汁沾到了。

“哎呀!”樊雪琴叫了一聲,匆忙過來拿了帕子給雲梓謠擦拭,她不擦還好,一擦那酒汁反倒在雪白的裙裾上氤氳開來。

梓謠捉住她的手:“別擦了,沒事沒事!”

她這樣一,樊雪琴越慌了起來。這樣的場合,儀表至關重要,稍有不慎,丟的可是整個雲家的臉。雲家是什麼樣的人家?那可是在閔州有頭有臉的富商!雲梓謠的父親雲德開是閔州華商會的會長,跺一跺腳整個閔州都會抖三抖的人物。

君怡見了也:“沒事的雪琴,我的衣服謠謠也能穿的,我帶她去重新換一件就好了。”

“真的可以嗎?”樊雪琴抬起頭,一臉愧疚。

“當然可以,沒關係的!”梓謠將半蹲著的樊雪琴拉起來,“你不是急著要回去嗎?先回去好了,我剛好可以蹭君怡一件衣服!”她嬌顏含笑,又生出一種別樣的俏皮來。

樊雪琴怯怯地道:“真對不起,明我給你帶譽陽齋的燒餅。”

“好!這可是你的,不要忘了哦!”雲梓謠這次沒有客氣,譽陽齋是閔州城的老字號了,總店就在離樊雪琴家不遠的牌樓弄,雖開了不少分店,但是眾口皆碑的,總店的燒餅最好吃,又酥又脆。

“還有我,還有我!不要忘了我!”沈君怡也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