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梓騫瘋了一樣要往前衝,慕君耀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按在牆角,好在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
一直到那些人走了,慕君耀才鬆開手,怒喝道:“你瘋了!你去幹什麼?送死嗎?”
雲梓騫這時候也清醒了過來,背倚在牆上喘氣:“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爸媽被帶走!”
慕君耀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將他按在牆上,壓低了聲音道:“你以為你上去他們就不會被帶走了?愚蠢!你給我聽著,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要這麼衝動!你的衝動隻會害了他們!”他溫如暖陽的眸子裏猛然迸出烈焰般的光彩,灼在人身上似乎瞬間就能起一個燎泡。
雲梓騫與他對視片刻,終於敗下陣來,別開頭:“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慕君耀將他拽起來,給他撣了撣身上蹭到的泥屑:“去沈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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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報紙被狠狠地摔在了桌上,慕君彥冷冽的眸子透著肅殺之氣,唇角卻勾起一抹笑意,令他整個人看起上危險無比。
“劉大虎也真是我生平僅見的奇葩了,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打不過,就玩這種陰招!”
坐在他對麵的梓謠目光閃了閃,將眸子裏一絲苦澀隱藏下去,視線落在報紙上那行醒目的大字標題上:雲德開與逆子雲梓宸、逆女雲梓謠斷絕關係的聲明。言明:不肖子女背家去國,置忠義於不顧,背信棄義,不見容於雲氏宗族,即日起逐出雲氏宗族,雲德開與其二人永久斷絕父子關係!特此聲明!
慕君彥知道她心裏不好受,道:“劉大虎真是厚顏無恥,難道他能表言論我們就不能嗎?”轉頭對著陳之平道:“去召集文人,擬一篇討伐劉大虎的檄文,我要通電全國!”
陳之平雖是慕君彥的副官,不過也參與軍事,同樣是他的重要幕僚,聽見他這樣的氣話,不由勸道:“七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雖好,但是國際上的輿論也都在看著,瘋狗咬我們一口,難道非要咬回去?”
慕君彥挑了挑眉:“你對我的決定有意見?”
“不敢!”陳之平恭敬地退下去。
等他走了之後,梓謠抬起頭來:“他得不錯,這樣在報紙上吵來吵去的,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大用處,隻是徒增笑柄罷了,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不過我們可以大張旗鼓地這麼做,讓他們以為我們是在還擊!”
慕君彥倒了一杯水給她:“哦?聽你的意思,還有後手?”
梓謠纖白的手指摩挲著杯沿:“你上次得到的衛良港碼頭的修築權,準備怎樣處置?”
這些日子忙於戰事,倒是將這件事拋諸腦後了。猛然聽她提起這件事,慕君彥倒是愣了一下。
梓謠目光沉靜:“你費了那樣大的周章,千方百計得到了那一紙合同,不會不準備做點什麼吧?”
慕君彥道:“當時還確實沒有多想,我原本到閔州是有別的事情的,偶爾聽見了這樣一件事,一時興起,就去掙了一下。”
隻是一時興起?梓謠聞言真不知道什麼好,這位主隻是一時的興趣就攪得遊輪上雞飛狗跳的,還害得她差點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