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下人過來回話,外麵有位姐找她。
梓謠高興得幾乎跳起來了,在閔州,知道她現在住處的,就隻有君怡一個人,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為,外麵的一定是君怡。
梓謠隨手抓了一件披肩搭在肩上,三步並作兩步就往外麵走去。吳媽跟在後麵急得大叫:“姐,你慢點兒!你傷才剛好!”
“不礙事兒!”梓謠頭也不回,蹬蹬蹬地往樓下跑。到了下麵卻現慕君彥已經散會了,客廳裏也確實坐著一個女孩子,一身騎馬裝,英姿煞爽。梓謠以為是慕君彥的朋友,隻看了一眼便徑直問道:“君怡呢?”
慕君彥莫名其妙:“什麼君怡?”
“不是君怡來找我了嗎?”梓謠理所當然地道。
慕君彥聽了不由失笑:“誰跟你君怡來找你了?”
坐在沙上的女孩子這才站起身來:“雲姐,沈姐有一封信,委托我親自交給你。”她著遞上來一個粉色的信封。
君怡性子本來十分活動、直率,能夠當麵清楚的事情絕對不會拐彎抹角地給你寫封信。梓謠手裏拿著信,心中的疑惑越來越甚,她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信封上的字體靈動而飄逸,確實是君怡的沒錯,但是為什麼這麼久她都不來看自己?為什麼要給自己寫封信?梓謠當晚上傷勢複,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想來,按照君怡的性子,她在那回去之後就會打電話過來問的,即便當不問,第二也一定會問的。
難道那時候自己重傷在床,是德川光夫接的電話,並沒有告訴自己?還是……
“君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不知怎麼,梓謠敏銳地覺察出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慕君彥握著杯子的手指一僵:“你先看看信再吧。”
梓謠依言拆開信,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卻都是君怡的豪言壯語,什麼“大廈將傾,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什麼“正值國家危難存亡之際”要為國家盡點力,總之洋洋灑灑十幾頁紙全是空洞的大道理,最後才點出重點,她要去國外求學了,為振興華夏而讀書去了!整篇看起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梓謠心中簡直懷疑是有人模仿了君怡的筆跡,她抬起頭直視著拿女孩:“這是沈姐親自交給你的?”
“是!”
梓謠心念電轉,上上下下打量起那個女孩子來,這女孩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麵容秀美幹練,看上去倒像是時下一些先進的女強人一般。既然這女孩親自將君怡的信送上門,那麼君怡多半不會被她所迫,倒像是事實真的如此。
“多謝你了!”她向那女孩鞠了一躬,問道:“姐貴姓?”
那女孩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來:“免貴姓韓,名連翹。”
梓謠腦子裏恍惚了一下,隻覺得這名字甚是耳熟,但是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