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謠將日記本拿出來,信手翻了一下,心便忍不住怦怦跳起來,她將日記拿出來,又將抽屜恢複了原狀,也等不到拿回去,直接坐在那張落滿灰塵的床上翻閱起來。
她剛才猜得沒錯,這個房間確實是一個女孩子的,隻不過不是尉薈,不過這個女孩子卻認識尉薈,而且是尉薈一個很好的朋友,她的日記裏頻繁提到了薈薈這個名字,薈薈在學校裏辯論贏了全校最有名地才子,令那個才子大大的失了麵子,後來隔了好久有一篇,卻“真是奇怪,薈薈最近收到的情書居然是他寫的,真是想不到他居然會為著一個女孩子心折……不過,薈薈哪裏是普通的女孩子啊,她是上閃亮的一顆星……”
其中的崇拜之情溢於言表,言辭間對尉薈很是維護。不過很遺憾的是這本日記都是一些女孩傷春悲秋的情緒,沒有什麼實際價值的東西。梓謠一目十行地往下麵看,但是後麵幾乎有半本都被撕毀了,不知道是什麼人撕掉的,但是最後的扉頁上卻寫著一句話:如果不是那件事……如果……
此處連用了兩個如果,倒像是思緒忽然控製不住一樣。梓謠讀來也覺得語氣十分惋惜,但是她更惋惜的是,這本日記現在隻剩了半本了,她苦笑了一下,還是將日記本放進手包裏,希望能夠從字裏行間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最後視線再次落在書架上,開始一本一本地翻看書架上的書,這些書有些剛才她已經翻過了一遍,但是未免有什麼疏漏還是再重頭翻一遍。她翻著翻著突然從裏麵落下來一張書簽,書簽很漂亮,是一個手繪的少年,眉眼精致。猛然梓謠覺得這個少年的麵容似乎在哪兒見過,有一種甚為熟悉地感覺。
她凝神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來。翻過來,上麵是鉛筆寫的字,已經淡得快要看不出來了。但是筆劃過的痕跡還在,梓謠對著光仔細辨認了一下,便現寫的是“尉薈,梅子黃時,於淺草堂”。看來這是尉薈畫的,並且實在淺草堂畫的。
梓謠心裏忽然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情愫,不經意間抬頭看了一眼窗戶,此時日光已經偏西,斜斜地照在那張的床頭,接著光線,梓謠忽然現,那床頭似乎有個暗格,一般這樣的暗格都會放些女孩子的私密東西。她不禁想會不會撕下來的那半本日記藏在這個暗格裏?
但是等到她打開了暗格,現並沒有,裏麵有個長方形地木條,兩端都包著金屬的紋飾,而木條上也雕刻著纏枝蓮花,十分好看。這個木條有種幽幽的香氣散出來,像是一種香料。梓謠將之拽在手裏,看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便沿著樓梯下去了。
然而她剛走到門口,猛然身後傳來一陣疾勁的風聲,一個重物砰地一聲敲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梓謠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她手上原本握著的木條也順勢摔了出去,滑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
那個拿著木棍襲擊她的人卻並沒有注意到,隻是丟掉了木棍,招呼同伴一起將她地手包拽了下來,隨便將她扛起來,往巷子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