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並不陌生,應該說是相當熟悉。
那不就是霍歡顏霍大俠女麼?
此時,霍歡顏正疾言厲色的嗬斥著春心:“春心,當年你就囂張跋扈,我念你尚且年幼放你一馬,沒想到你非但沒有改正,反而變本加厲,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再由著你繼續為非作歹下去——”
“喂,別光顧著人身攻擊了,說點實際的吧,我又哪兒招你惹你了?”春心聽的不耐煩,大姐,你走錯劇場了,咱倆不是一個畫風啊,你該去金庸老爺子那裏報到。
一句話沒說完被猛然打斷的憋屈,估計人人都試過,那滋味絕對不舒坦。霍歡顏深吸了口氣,這才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冷冷的說道:“多說無益,你方才的所作所為我都已經看在眼裏,而你竟然還絲毫不知自己********,我還與你多費口舌做甚?”
誒,這意思是,她趕肖天福走人還趕錯了?春心詫異的眨巴眨巴眼睛,歪頭看向嘉禾:“我剛才做錯了什麼?”
嘉禾輕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點頭說道:“定然是你待那人太過溫和,對那種無賴,你該打斷一條腿再丟到街上去的。”
春心恍然醒悟,很是不好意思的問霍歡顏:“要不,我現在追上去再揍他一頓?”
“少胡攪蠻纏,春心,春姑娘,像你這等心狠手辣的女子,我生平還是頭一次見到——”
“誰說的,你從來都不照鏡子?”對於這個時時刻刻都覺得自己正義感爆棚,其實特麼根本半點底限都沒有的偽女俠,春心各種不爽,“像你這樣厚顏無恥心思歹毒的女人,我不說頭一次見吧,可也難得見過幾個咧。”
“你,你說什麼?”霍歡顏頓時豎起了眉毛。
“我說的有錯麼?要不是厚顏無恥,你怎麼會死纏爛打的要追求我哥?都告訴你我哥已經成親了有嫂子了,你還說什麼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要跟我嫂子公平競爭,我競爭你個頭!你也不找麵鏡子照照,你比得上我嫂子一根頭發絲兒麼?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件喜事,我侄兒已經滿百天了,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呐。再說心思歹毒,就因為我幾句冷嘲熱諷,外加為了擺脫你的糾纏使了一點點小手段,你就狠心害我落水,要是沒人救我,我現在早就被湖裏的魚啃得隻剩骨頭了,這就是你一個俠義為本的女俠該做的事情?你去年少說也特麼十七八歲了吧?我今年一月份剛過的十四周歲的生日!”
一口氣罵個痛快,春心最後補充上四個字:“女俠?我呸!”
旁邊一隻大手適時的遞上來茶碗:“來,喝點茶,潤潤嗓子。”
這邊春心罵爽了,罵舒坦了,那邊霍歡顏可就快抓狂了。
不僅如此,似乎,她還後院起火了。
“表妹,這,這是怎麼回事,那位姑娘說的可是實情?”因為店內隻有一個夥計和一個小姑娘,他不想讓人說他與師妹兩人恃強淩弱,便由師妹一人進去,卻不成想聽到了這麼多事情。
聽到韓仲文的問話,霍歡顏心裏一驚,忙搖頭道:“表哥,你別聽她信口雌黃,這個丫頭最是可惡,胡說八道慣了的……”
“喂喂喂,霍女俠,說話要講良心啊,我一個你眼中的惡人都能說實話,你一個仗劍江湖的俠女怎麼好意思撒謊的?”春心嘴裏說著,順便瞟了一眼韓仲文,不禁笑道,“怎麼,這是又看上新目標了,所以立馬翻臉不承認你糾纏過我哥?可你別忘了,當初破廟裏的人可不隻咱們幾個,還有兩隊人馬呢,要不要咱們去找人對質?”
霍歡顏的心裏更加緊張,忍不住拔劍怒喝道:“住口,休得造謠!”
“喲,這青天白日的,你要當街殺人?可是準備好背上官府的海捕文書了?”要是會被嚇到,那春心還是春心麼。
“你們這些惡霸慣會和官府勾結,若是怕官府,便不會行俠仗義了。”霍歡顏冷笑一聲,隻是忽然也有些進退兩難起來。不管怎麼說,眼前隻是一個有些可惡惹人厭的姑娘家,她原本的目的隻是嗬斥對方一番,順便逼問出含熙的下落,可哪知道非但沒能說的對方羞慚低頭,反倒將自己逼到了尷尬的境地。
春心歎息,為什麼她遇上的人都是無法正常交流的物種呢,眼前這位俠女顯然不是她這種小人物可以溝通的。不過,她還是要解釋一點:“那個霍女俠啊,雖說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我還得解釋一點,像我這種開個小鋪子,閑著沒事隻能欺負欺負鄰居的人,還夠不上惡霸的級別,也根本跟人家官府大老爺勾搭不上,你太高看我了。”
“少廢話,我且問你,你將含熙藏去何處了?”索性不再理會春心的話,霍歡顏直接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
來找含熙的?春心眉頭一挑,很是好奇的反問:“你找她做什麼,你跟她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認為我知道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