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過話筒之後我說:“大家好,我叫紀南......”接著教室裏笑成了一團,有拚了命鼓掌的,有帶勁吹口哨的,還有說抱一個的。我就納悶了,有什麼好笑的啊。人家喜歡的是一個城市,而我是一個人。
我向老師投去求助的目光,他直接對我無視,依然在那帶頭鼓掌,這還是園丁嗎?
之後常喜就真的像喜歡濟南那樣喜歡著我,對我窮追不舍,天天往寢室送東西。比送外賣的跑得還勤快。姐妹們把我按在床上威脅我“你要是答應了,我天天在你臉盤裏洗襪子。”“我天天用你的沐浴露。”“我會把你晾的內衣掛到最顯眼的地方。”
我自豪地說:“其實你們也不用嫉妒我,你們也挺優秀的。”還沒有說完呢,就一起衝我嚷嚷個不停“你要是同意了,我們還能吃上這些天南地北的特產嗎?我們嫉妒你?你想得美!
我就像個老佛爺,她們幾個就像嬤嬤,跟在我後麵混吃混喝的。
除了送東西,常喜還經常給我打電話。那段時間我媽老是打電話給餘婷君,問她我的電話怎麼老是占線。中國移動見證了常喜對我的愛,年輕人是推動通訊事業發展的主力軍。
其實常喜挺優秀的,長得一表人才,多少女生對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而且他還是學生會呼風喚雨的人物,就是異性緣太好,身後成天跟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邊靜就曾經說過: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讓你吃醋的。
大二開學時,他丫為了那些學妹,鞍前馬後忙個不停,累得跟汗驢似的依然還滿麵春風。
周六約好一起去逛街看電影,我在學校後門苦苦等了一個鍾頭還沒見人影。又過了半個鍾頭,丫風風火火地走過來了。
“你丫工作挺積極的啊!對待學妹比當年對我熱情多了,您太博愛了吧!還他媽進什麼學生會,進紅十字會吧。”我衝他吼了幾句轉身準備回宿舍。
“紀南你別來勁,我那是工作,你還拿我當男朋友嗎?天天對我不冷不熱,有幾個人知道我們倆在談戀愛?”常喜一臉要起義的表情。
“那正好啊,趁大一的妹子還沒有被狼群開發,你快點動手吧!我就不耽誤你了。”
“行!從此蕭郎是路人。”
我很想知道他有沒有聽出來我那是氣話。曾經以為堅若磐石的愛情原來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原來談戀愛真的是一拍兩散的事兒。
邊靜邊撕著德芙邊看著我說:“丫怎麼不哭一個啊?電視裏在這種情況下通常都會哭上好幾集的。”
她的話把我從回憶裏勾出來,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德芙說:“滾你丫的,我是那麼沒出息的人嗎?經常哭眼淚就不值錢了,留點兒等你撒手人寰的時候再用。別到時候往眼裏滴眼藥水,人家該懷疑我們的感情不真實。”
“你丫別咒我,我要真的死在你前麵,我對你最大的要求就是不許哭!”
什麼時候黃昏了,餘暉把邊靜的臉映得通紅,胖乎乎的臉很是可愛。
遠處的河,近處的樹,路上來回穿梭的車,在黑暗即將來臨的時候顯得格外安靜。眼前的這幅場景好像莫奈的畫,靜謐並引人遐想。
為什麼我會感到一陣陣的憂傷呢?倉皇的。傷感的。無法言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