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冤家路窄(1 / 2)

周六的早晨,我在床上睡得死去活來。盡管日出東方但我還是不想起床。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灑在地麵上,看來今兒天氣不錯,我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在床上左翻右轉窮伸懶腰。在畢業之前,得把這床給晃散架了,要不然交這麼多學費多虧得慌?

我正躺在床上幻想著周末該怎麼過,電話響了。我在心裏琢摸誰這麼缺德,大清早的喊我去掃大街啊?摁下接聽鍵沒好氣地“喂”了一聲。

“還沒起啊?”根據聲音分不出是誰。

“你丫誰呀?耽誤我睡覺後果自負。”

“程爽。”

我大腦引擎自動運行了兩秒。“靠!怎麼是他。”

“什麼?”

“哦,沒什麼。自行車又丟了嗎?這回不是我。也不是我姐妹,她現在還在我旁邊睡得直流口水呢。”

“我的自行車也隻有你們倆能看得上,稍微有點人生理想的小偷都懶得搭理。廢話不多說,你們倆被咱們社團給收留了,十分鍾之後到排練室集合,過期不候。”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聽那口氣,他以為他是什麼呼風喚雨的人物。

我翻山越嶺地來到邊靜的床上,拍了兩下她沒有反應,依然四平八穩地躺在那。我趴在她耳邊說:“咱倆妖孽被街舞社團給收了。”邊靜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露出倆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我,雙手掐住我的脖子問:“真的嗎,是不是真的?”我使盡全身力氣說:“邊靜你大爺,這是海拔一米七的上鋪。”

她這才意識到激動的心情再不控製一下非得出人命,立馬把手鬆開。異常溫柔地問:“街舞社團真的收咱們了?”

“嗯,你不是在做夢,我們真的被街舞社團給收了。十分鍾後到排練室集合。”我一邊揉著發痛的脖子,一邊把程爽說的話傳給她聽。

邊靜從床上騰空而起,雷厲風行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平常這一道程序下來怎麼著也得半個小時,而現在隻用了短短幾分鍾,看來每個人的潛力都是無限大的。

她在綴綴和餘婷君的臉上各自親了一下,然後拽著我出門。把我從海拔二十多米高的五樓拽到了地麵,緊接著又拉著我從寢室樓下往舞蹈室跑。照這速度,我覺得她去參加田徑協會更合適。廣場上一群老大爺在跟著《冰河時代》的節奏打太極呢,把中西結合得天衣無縫。我和邊靜從他們麵前跑過帶起的一陣風把他們半白的頭發給吹了起來,我聽見一老頭對另一老頭說:“感覺到沒有?好大的氣場!”

當我和邊靜頭發淩亂衣冠不整地站在程爽的麵前時,他正在低著頭整理一堆文件。看到我們後話也沒說就給我們每人遞了一張紙,我接過來大致看了一下,是大學生舞蹈比賽的通知。

“給我們看這個幹嗎?”我問。

“讓你們參加啊。”他輕描淡寫地說。

“您說著玩兒的吧?我們隻是來湊個熱鬧,街舞這玩意兒不好弄,我們沒有基本功。我不會頭頂地轉十八圈,她也不會單手撐地側空翻。”

“你們不需要做那些動作,我主要是看你們心態好,不會怯場。”

“何以見得?”邊靜問。

“你們偷我的車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跟我吵,我們學校臉皮像你們這麼厚的人還真就沒幾個,我得趕緊把你們給招進來。”

我捉摸半天也沒弄明白這是在誇我們還是在罵我們。

過了一會兒其他隊員陸續趕到,程爽一一向我們介紹。參賽的這支隊伍一共七個人,隻有我和邊靜是新招進來的,其他的都是老隊員。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副隊長堵雪軍擅長乾坤翻,主力隊員丁嵐舞不僅跳得好而且還會設計動作,剩下的張紫薇和徐依思也都是頂尖高手。

程爽站在我們六個人麵前,這丫身材特好,不跳舞真他媽屈才。他把手背在身後,雙腿叉開說:“我們這個隊伍就隻有兩名男隊員……”

“可我隻看見一個男的!”我打斷他的話,然後看了看堵雪軍,他對我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我看見程爽的麵部表情由晴天轉為多雲。

他假裝鎮定地說下去,我在心裏盤算著這會不會是我和他結的第二道梁子。

開會決定把舞蹈隊的名字定為“夢舞隊”。在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程爽極力阻撓,因為這個名字已經被別人用過了——美國國家籃球隊。我們聽完他的介紹後覺得那麼小的一支隊伍,名氣應該沒我們的大,再說還有一個字不同。我們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自信讓他十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