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當我像個詩人似的感慨時間飛快的消逝時,時間就真的一去不複返了。這學期已經接近尾聲,還有一個學期就要實習了,想想都有點恐慌。看到80後的哥哥姐姐們為了車子房子在職場上摸爬滾打得焦頭爛額,我真害怕兩年後會加入他們。
班長說我們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沒錢沒背景沒學曆,還做著打入上層社會的美夢,真他媽扯淡。
每天按部就班的吃飯上課,循規蹈矩的生活。有的人在這種生活中沉默下來,像我像一班的好多同學。而有的人慢慢儲存著能量,等待著未來的到來,一番拋頭顱灑熱血之後,住著麵朝大海的房子,過著春暖花開的日子,像綴綴像我們班的少數同學。
現實就是這樣,你努力了也許會過上好日子,你不努力注定過不上好日子。
又到了周末,班長又張羅著集體活動。這次是去放許願燈,還真會玩浪漫。地點是離市區很遠的一個郊區,遠到可以看到農田。我和邊靜很早就結束了排練,背上書包去投向大部隊的懷抱。邊靜的包裏裝滿了許願燈,看來這丫願望不少。
這次我抽的是常喜,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沒抽到過他,這次竟然抽到了他,我想這還真是一種諷刺。我趁餘婷君不注意,把她手中的紙團給掉了包。她跑到班長麵前說:“真倒黴,抽到了你。”班長拿過紙條看了看說:“倒黴的是常喜,被你抽到了。”
四十個人,二十輛車,載歌載舞的向郊區出發了。從《在那遙遠的地方》唱到《讓我們蕩起雙槳》,我想學生時代之所以美好,恐怕不是因為那些不要命的課程,而是因為有了這些稚嫩的歌聲。
路上在田裏看到一頭大水牛,班裏麵那幾個一直生活在水泥深林裏的子弟立馬就咋呼開了。“哇,大象從動物園裏跑出來了,快打電話!”“胡扯!明明是驢!”班長聽了差點兒直接從腳踏車上摔下來。
從小就騎在水牛背上長大的班長,看到水牛跟看見親人似的,非要騎上去照張相。
我拿著手機對著水牛,班長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水牛的背上。按下確定鍵。可從屏幕上無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班長,放眼望去,班長在地上躺著呢。
班長從牛背上摔下來後果就是——我載他。
班長坐在後座上象征性地呻吟了兩下,然後就開始對我發號施令“紀南,你快點,我們掉隊了!”“紀南,你別睡著了。”不愧是當官的。我發誓,如果那頭牛能聽懂我的話,我非得讓它蹦起來踩班長一腳。
班長接了一通電話,掛掉電話就對我說:“紀南你快點,咱班那幾個子弟吵起來了,我得去化解矛盾。”我腦海立馬就浮現出居委會大媽的形象。
“因為什麼啊?”
“還不是因為那頭牛,有的說是牙長在頭上的大象,有的說是變異的驢。”
為了班級的內部和諧,為了還水牛一個清白。我使出全身力氣把腳踏車踩出了摩托車才有的速度。
班長從後麵摟著我的腰小鳥依人地說:“我怕,都開始暈車了。”
“快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我把手當安全帶使,就不拿。”我把車頭晃得如神龍擺尾,沒出幾十米,他就鬆開了,同時我也感覺到輕鬆了很多。
過一會兒手機震動了,拿出來看是班長打來的。丫就在我身後還給我打電話,估計是以為我掏電話時單手騎車速度會減慢一點兒,可他不知道我騎自行車的水平都可以拿C照了。按下接聽鍵他在那邊衝我喊:“紀南,你丫難道就沒有發現身後少了一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我回頭看,班長什麼時候下車了。
我一個飄移,然後左腳撐地把車子轉過頭,騎上車去尋找班長。
“就算你管我叫大爺,我也不讓你來駕駛了。”班長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真不知道是摔的還是氣的。
班長走起路來跟騰雲駕霧似的飄忽不定,都這樣了還堅持騎車,我真想對他立正敬禮。可是他敢騎我也不敢坐啊。
“班長,為了班級事務您日理萬機,騎車這種小事就讓我為您分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