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婷君每次和邊靜說話前都要踹兩腳邊靜的床板,也是餘婷君的天花板。“你也畢業了,這下不能拿愛情和學業不可兼得的理由來作借口了吧。趕緊給人家一個交代,追你也快有一年了。一片赤誠之心你也看見了,別耽誤人家的青春年華。”餘婷君跟迫擊炮似的向邊靜發出一連串的攻擊。
邊靜又拿沒有感覺來當借口。餘婷君問:“那到底什麼是感覺?看見他就要撲在他懷裏一輩子不想出來,那才叫感覺嗎?那如果是這樣,程爽當時怎麼沒撒丫子奔向紀南的懷抱啊。”
邊靜含含糊糊的沒有說清楚,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也不給堵雪軍一個名分。
有次吃飯的時候我對堵雪軍說:“別看我是她姐妹,但其實我是向著你的,我都替你抱不平。你如果每次買哈根達斯的時候順便給餘婷君買一份的話,那她也會替你打抱不平。”
堵雪軍嗬嗬一笑說:“那我先謝謝你。其實是餘婷君在工作的時候老是使喚邊靜幹活我才不給她買哈根達斯的,而且我還和邊靜當著她的麵吃,氣死她丫的。說真的我也不在乎邊靜拿不拿我當男朋友,隻要能陪在她身邊就好。”突然感覺這幾個人還跟個正在幼兒園每天跟在老師身後玩老鷹捉小雞的孩子似的。
我帶著蔡夢如滿廣州的逛。先是爬白雲山,然後是坐纜車,晚上又去看小蠻腰和珠江夜景,還去了革命紀念館和各大公園。最後是去北京路和上下九,從她那裏占了不少便宜。誰讓她家底兒殷實呢,我這也是為了縮小中國的貧富差距。
在臨走的時候她對我說:“紀南,我沒想到你那天會跟我說出那樣的話。一直覺得我們是朋友,隻有純粹的友誼,不會求來求去。可是當你讓我媽幫你搞定工作的時候,我突然感覺你離我有點兒遠了。但我會一如既往的拿你當朋友,希望你也是。”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來求人是這種感覺,況且這是我的好朋友。我思索了很久說:“你不知道我的難處,我也一直把你當好朋友,平起平坐,共同分享各自的秘密。可是你知道嗎?那是在校園,而現在我比你先到了所謂的社會。現在我們麵前放著兩個潘多拉盒子,你打開後看見的是草長鶯飛的理想國。我打開後看見的是血淋淋的現實。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在說對不起的時候我差點沒忍住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她抱住我說:“或許是我該長大了。”其實在那天看見她的時候我就感覺我們的距離遠了,我穿著職業裝,而她還是一副學生的打扮。我們開始被分割在不同的世界。
周一我穿戴整齊的來上班,我要朝氣蓬勃地來迎接我的職業生涯。讓高數、大學英語、思想政治見鬼去吧。想想就覺得倍兒精神。
物流部門的經理叫韓一,名字起得特別扭,姓氏筆畫是名字筆畫的十二倍。丫長得特別胖,而且很矮,從遠了看整個人就一皮球。他對我的第一個要求是不讓我穿高跟鞋,說噔、噔、噔的很煩人。我心想是因為我穿高跟鞋比你高太多你臉上掛不住吧。我對此求之不得,我一向喜歡穿運動鞋和特卡哇伊的帆布鞋,但現在都是正兒八經工作的人了,穿帆布鞋顯得太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