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刀放進褲子上的口袋裏,隻露出刀柄。坐在計程車裏,我心急如焚。不停地催司機開快點兒,可司機依然照著原來的速度往前開。我掏出兩百塊遞給司機說:“多給兩百,您開快點。”司機接過錢說:“您坐住了。”然後一轟油門,車子風馳電掣往前衝。看看這個世界,錢的作用真ta媽大!
到了地點我跳下車,不遠處一輛計程車也是急刹車的停下來。綴綴匆忙的從裏麵跳出來。
我走進KTV,這麼多的包間,我也不知道餘婷君具體在哪兒。我走到吧台前,掏出刀抵在一個濃妝豔抹的吧台女的脖子上。由於用力過度,她的脖子立即出現一道紅色的痕跡。我說:“大概在二十分鍾前有個女孩來這裏應聘女公關,她現在在哪兒。”
吧台女嚇得臉色蒼白,顫抖著說:“她被經理帶到VIP包間了。”
“帶我去。”
那女的發抖地走出吧台。我說:“我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樣,否則我會毫不猶豫地弄死你。”
吧台女乖乖地走在前麵,時不時地回頭看我。路過櫥窗,我一腳踢碎玻璃,從裏麵拿出來一瓶紅酒。
從電梯裏出來,吧台女帶著我和綴綴走到一個包廂的門前說:“應該就在裏麵。”
我踹開門,裏麵的場景讓我憤怒到了極點。餘婷君上身的衣服已經被褪去,隻剩下一件紋胸。
好在她下身的衣服還完好,我暗自慶幸沒有晚來一步。
幾個禽獸在她身上摸索著,餘婷君閉著眼睛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我想她可能是被灌了mi藥。
我把酒瓶子摔在桌子上,頓時玻璃渣四濺。我衝他們吼:“都他媽的給我住手!”幾個半裸著身子的男人回頭看著我。綴綴跑過去抱住餘婷君,綴綴想把她的衣服給她穿上,但是衣服已經被這幾個禽獸給撕成了碎片。
轉過身我對吧台女說:“把衣服脫下來。”她沒動,我再次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她顫抖著把衣服脫下來。綴綴拿過衣服給餘婷君穿上,嘴裏不斷地呼喚著餘婷君的名字,可是她依然緊閉著雙眼。
我對那幾個男的說:“這是我朋友,她不知道女公關是怎麼一回事兒。現在我把她帶走,這事咱就算翻篇兒了。”
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男的說:“老子錢都花了,你一句話就要把她帶走?那誰來陪老子爽?”
“這個你找這裏的老板。不過我要告兒你一句,你要是再敢動這個女孩一下,我ta媽讓你死在這兒!”這個時候我誰都不怕,我隻怕我最親愛的人受傷。
旁邊的一個胖子冷笑著說:“呦,這麼橫啊!死之前我得先爽一爽。”說完就滿臉淫笑的向我走過來。
我拿著那半截酒瓶子指著他說:“我告兒你,你在動我之前先去廣州市zheng府那裏打聽一下我爸是誰。否則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那胖子笑得快岔氣兒了,臉上的肉也跟著波動著,旁邊的人也開始跟著笑。笑了一會兒胖子對我說:“我上班的地方就是在那裏,我怎麼就沒有見過你啊。請問你爸貴姓啊?”
我心想,完了,本來以為把自己說成是官二代還是能擋一下事兒,可是現在不巧碰上個官一代。
我說:“你他媽甭管我爸姓什麼。我告兒你,我身份證上的年齡比實際小兩歲,也就是說我現在還是未成年。我要是把你捅死在這裏,法官也會對我寬大處理的。你想想你要是死了,老婆孩子給誰養,總不能讓zheng府幫你養著吧!”
那個胖子被我的話嚇到了,停在那兒不敢動。但是旁邊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說:“這麼年輕的姑娘,老子還沒玩過呢!你還是個處nv吧,今兒老子就代表人民zheng府上了你!”說完他們就一起向我撲了過來。
我衝他們吼:“你們敢,我他媽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打算活著回去,隻不過是早晚的事兒。今兒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兩個墊背的。”我左手緊握住刀柄,右手握住半截酒瓶。
滿臉橫肉的那個人說:“少他媽廢話。”說完四個人一起向我撲了過來。這時候房間的燈被吧台女關掉,然後她轉過身打開門跑了出去。黑暗中我很恐慌,生怕救不出餘婷君還得把我和綴綴搭進去。
慌亂中有人從我手中奪過刀,接著我就聽見綴綴一聲尖叫,緊接著聽見一個男的一聲低吼。黑暗中,一個酒瓶子重重地砸在我的頭上,然後因為疼痛我跪倒在地上。此時我隻想著綴綴,她是不是受了傷。
門外響起一陣慌忙而雜亂的腳步聲,然後門被推開。接著燈也隨之亮起來。我看到紅色的液體從我的頭上流下來,不知道是血還是酒。
滿臉橫肉的那個中年人仰躺在沙發上,腹部插著一把刀,拿刀的人是綴綴。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感覺頭越來越重。我用盡全部力氣對綴綴說:“快跑!”接著我就情不自禁地倒下去。本以為我會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但是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扶起我,而且還喊著我的名字。接著我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