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衝過去。”
宋果跟張遼錯馬而過的那一刻李儒突然低聲吩咐道。
李儒身側一直未動的兩位飛熊軍猛然射出兩道寒光,隨即抽出鐵戟朝張遼殺去。
張遼一刀劈開宋果胸前的鐵紮甲,還沒喘氣就看到兩支弩箭射來,想回防已來不及隻能躲開要害硬受兩箭。
三十煉的百淬鋼鍛造的魚鱗甲被鋒利的弩箭穿透,張遼能清晰感受到箭矢破開皮肉的疼痛感。
“死開!”
兩個九尺飛熊軍各持一支大鐵戟朝張遼殺來,張遼強忍著疼痛,繯首刀大開大合兩兩支大鐵戟劈開。
張遼不敢太用力害怕傷口再度受創,因此跟二人戰做一團。
李儒趁機手持龍雀大環將一士卒劈落馬下,在四五騎的擁護下殺將出去。
“哪裏逃?”
返身過來的並州士卒紛紛搭弓射箭,隻聽兩人哀呼落馬,李儒卻竄進黑夜中。
兩個使大鐵戟的大漢被並州士卒亂刃砍死,張遼顧不上收拾傷口,便率人朝李儒離開的方向追去。
李儒身為董卓的智囊,如果他逃掉,危害堪比數萬大軍。
“你是不是路癡啊?能不能追上文遠?”
另一側王玢逐漸適應騎馬,便催促郝昭去追張遼,可黑夜當空馬蹄印淩亂不堪,光線又暗,一時間竟然找不到馬蹄印追的方向。
迷路了,雖然王玢不願承認,不過夜盲症是這個時代人的同病,郝昭雖然吃過不少內髒,夜盲症輕點,不過要想如同白晝那般尋路難以登天。
王玢忍不住拍著腦袋懊悔,真是小說看多了,夜戰不是所有人都能玩的轉,離了馳道夜裏追殺能找到人才怪,那些夜襲的將領無一不是在拿命來賭。
“公子,有馬蹄聲傳來,好像隻有三四騎。”
正在尋路的郝昭突然說道。
王玢聞言趕緊下馬,拉著郝昭躲到一側,讓兩匹馬兒橫站在馳道上。
遠遠而來的四騎看清馳道上的馬匹,領頭的那匹戰馬緊有三四步遠,隻見那為首的騎士一拽馬韁繩,雙跨夾著馬脖子硬生生的朝一側調轉馬頭。
他身後的三名騎士齊刷刷的作著同一動作,好像再做騎術表演一般,四人竟齊刷刷停下,沒有一人摔落下來。
要知道這可是單馬蹬、低馬鞍的年代,嘖嘖!這幫騎士徹底打亂王玢的計劃。
“何方賊子竟敢擋某得路?”
微微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王玢卻突然忘了這是誰的聲音,不過依然跳將出來大喊:“此路是某開,此樹是某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哈哈!”
那為首的騎士突然爆笑不止:“王五啊!王五,真是冤家路窄啊!”
聽到有人叫自己王五,王玢一愣突然想起這聲音是李儒的,誒!李儒不應該朝外逃,怎麼又朝長安城這邊來?
奸詐?聲東擊西,恐怕張遼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李儒會朝長安城方向來,待到天明,李儒恐怕已繞出長安。
不愧是毒師,算計真好,可惜被落隊的自己堵個正著。
“文優先生真是好心計,可惜碰上某,今夜恐怕要算計成空了。”
“哼!”
李儒冷哼:“公子可還記得要放某一馬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