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帥哦!”
紅兒替王玢穿戴起甲胄戴好頭盔,忍不住雙眼泛紅心。
王玢將龍雀大環別在腰間,擺了抽刀欲殺人的pose,紅兒更是癡迷的緊。
“公子,時間到了。”
王渾亦是甲胄在身,看到公子耍帥有些無奈,本想拍拍馬屁,可點卯時刻已到,忍不住提醒。
“好,備馬,本公子要禦駕親征。”
王玢意氣風發的按劍道。
王渾自覺省去公子這句有些違逆之言,出門等候,亦裝作沒看到紅兒那幽怨的目光。
“公子,您要小心點,可別被那般兵痞欺負啦?”
“他們敢,某可是司徒之子。”
王玢滿臉臭屁走出房間,不遠處郭夫人像是故意在等候,王玢趕緊上前請安。
“嗯!吾兒蠻帥的。”
郭夫人的話帶著幾分凝噎,細細觀看臉色有幾分憔悴,眼睛還有點發紅。
王玢安慰道:“阿母,兒隻是去參軍,又不是去打仗?”
“阿母知道,知道吾兒長大了,可以為國出力,為父擔憂了。”
郭夫人說著不僅用絹巾摸了摸眼角,道:“看阿母又著相了,吾兒去參軍是好事,好事,快些去吧!別讓人久等了。”
“諾!”
王玢躬身退下,走在王府長廊裏看著一二站哨的侍衛,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喜悅,自己也終於掌兵了,而且還是軍侯,一曲人馬呢!
“公子,上馬。”
王渾跑的挺快,王玢走出王府的時候他已經牽出了王玢長兄王蓋替他搜羅來的汗血寶馬,據說這是尚書楊瓚獻給王允的。
“嗯!”
王渾親自替王玢牽馬,他一揮手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飛快的趴在馬前,王玢看了王渾一眼,王渾麵露討好的麵容。
看來,這家夥是記住郝昭了,王玢暗自好笑,不過雙馬鐙還在王玢腦海裏,王五公子也隻能奢侈一把,踩人上馬。
王玢調轉馬頭,發現府門前站著一個華服儒生,那儒生一臉堅毅的站在府門前,王玢突然想起昨晚跟蔡穀的話,以為是蔡穀招來的人問道:“此何人也!”
王渾沒想到王玢問這一愣,剛剛那賊眉鼠眼的人在一側回道:“公子,此人是來求職的?”
“哦!”
王允總掌朝政,前來求職的何止千百,因此王玢並沒放在心上,隻是遠遠聽到有人喊道:“德容兄,原來你在這裏,大家夥都要去未央宮為蔡飛白求情,你去不去?”
“不去!”
華服少年堅定的說道,那儒生一愣,遂道:“張德容,爾真是想官想瘋了?吾恥與爾為友也!從今天起我們割袍斷義。”
遠遠聽見張德容三個字,王玢總覺得有點耳熟,卻又想不起是誰?最後隻能在馬蹄聲中朝宣平門走去。
廷尉府,廷尉郭貢、廷尉正鍾繇以及廷尉平郭喜領著廷尉署官員等在大獄外,獄卒們頭頂冒汗卻不敢擦,恐怕出一點差錯。
獄內,最好的一間牢房內,兩個五旬老者相對而坐,兩人中間擺著一個棋盤,兩人赫然在手談。
“伯喈兄,我們有多久沒這樣手談過了。”
年紀稍顯老點的老者道。
伯喈兄正是蔡邕,蔡邕思考著下一步棋,一邊道:“上一次是林宗公去世吧!二十年了。”
“二十年,我們都老了,我們的孩子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