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魔門的築基期不屑地朝陸風和廚子包圍上去,這兩人麵如土色,已經一副任人宰割之色。其中一名築基期抽出腰間的一把長刀,刃口閃爍著明晃晃的白光,顯然雖然不是靈器,卻也極為鋒利,要做到斬斷人頭顱的事情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哼哼。”另兩人都輕笑起來,一個道:“老徐,人你一個人就能解決,但靈石還是我們平分哦。”
“哈哈,宰這兩個煉氣期的小子,根本隻用一刀就夠。”走在最前麵的拿刀壯碩黑衣男目光在陸風廚子脖頸處一個遊離,已經打算好了出招。
“快點,解決完這兩個還有個似乎油水更多的小子。”最後一人目光緊盯著遠處的紀塵,一旦紀塵有要跑的跡象他就會立刻追過去。
不過,他馬上目光一變,像是看到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什麼?”
這個從始至終都存在感極淡的少年男子,居然不乘此機會跑遠,反而麵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雙手飛舞般在四下衣角比劃著什麼,還一麵速度不減地朝他們這邊衝了過來!
“不過是個煉氣後期,點子,你整好解決了他。”走在中間的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見紀塵似乎過來了,卻也不驚,向走在最後的人吩咐一聲,自己則好整以暇看老徐手起刀落的好戲。
在他看來,紀塵不過散發一道煉氣期的孱弱氣息,點子雖然年輕了點,怎麼說也是個築基期,拿下紀塵不過是時間問題,沒有難度的事情。
他卻是沒有看到紀塵手舞足蹈的模樣,否則,一定會和點子一樣滿臉震驚之色。
紀塵當然不是來救兩位師兄的,他不過是看三個築基期因此分心,正好乘機斬殺其中一兩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後方開啟的護山大陣中。
此刻他一邊奔跑,一邊用咬破手指的血,在胸襟,兩袖衣角,肩膀等處畫著一個個複雜卻潦草的符紋,血色的符文一經形成,便有若活物般紅光閃爍一下,仿佛烙印在黑色衣襟之上,散發著與天地靈氣交融變通的氣息。
這還是他在下位人界的紀家破舊典籍上偶然學來的三種凡間方士流傳的護身符,用在此時聊勝於無而已,而且不知是否是凡俗護身符的緣故,居然不用特意灌靈。這也是他唯一會的三種戰鬥符籙了,可惜都是凡間的產物,用在修者對敵間不知效果如何。
“其一為鎮鬼符,此符在身,鬼神不侵。”
“其二為神力符,此符在身,力大如牛。”
“其三為誅魂符,有不敬者,神魂俱滅。”
這還是他給通過跨界傳送陣前給下界的小清畫的三個符,筆觸並不陌生,但情境相異,此刻卻是麵臨生命危險。
前兩道符,被他用血畫在兩袖,臂膀處,最後的誅魂符,被他畫在了胸口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鎮鬼符用來規避邪氣,對於一些魔道的詭道血腥功法有著一些克製功效,倒不至於一個照麵就落入陷阱。
而神力符就有點功效了,可以加持凡人的肉身力量,此刻更是讓紀塵奔行的速度快了那麼一兩分。
至於誅魂符,若真指望此符來震懾敵人心神令其退卻,紀塵還不如直接拔劍斬了對方來得實在,畢竟這種事情怎麼看都不靠譜,隻是讓心底增加點底氣罷了。
不過這一幕落在點子眼裏,就是天大的震驚了。“天啊,行進間畫符?還一畫就是數個?”這居然是個符師,還是戰鬥符師,讓點子一個激靈。看那紅光一閃後隱沒黑衫的樣子,似乎還都畫成了!
點子抽出一根木棍,那上麵有自己宗門符師畫過的一重土行符紋加持,雖然不是真正的靈器,但威力也比一般凡俗兵器強太多。他和門中那位符師關係不錯,恰好知道一些符師的可怕之處。
不知等待他的,是鋪天蓋地的火法符籙,水法符籙,還是落石,狂風?總之,點子絲毫不敢大意。
紀塵咧嘴一笑,什麼行進間畫符,很難嗎?他這兩天又是催雨又是煉丹又是畫符,把本就不弱的神識淬煉到一個相對煉氣期來說異常精純的地步,如果還做不到一邊全力前進一邊不受幹擾的畫符的話,也太對不起他這兩日各種耗費心神幾近身心俱疲地步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