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訝異門口竟然空無一人。低笑出聲,原本打算交代的話咽在喉嚨裏,不由四周打量了一番,卻見院裏一身穿藕色襦裙的女子靠在長廊沿住沉沉睡去。不由十分好奇,走過去細細打量,卻見她的膚色竟是比一般人的黃,眉眼倒還算正常,很是普通,組合在一起倒也還算耐看。舒服。
思顏見她鼻尖滲出密密細汗不由伸手一撈,將其抱在懷裏打算送她進屋安睡。
師輕青睡眠向來極淺,經思顏如此一動早已醒了過來,沒想到居然是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師輕青又惱又羞,趁著那人一個不注意便跳了下來,將藏於袖中的匕抵著那人的脖頸,“什麼人,竟敢擅闖師府?”
思顏沒想到原本沉睡的兔子竟是會撓人的野貓,尤其野貓認真的模樣讓他不由輕笑,“你是青籮?”
“你是?”師輕青沒想到那人被匕抵著仍笑得漫不經心,風華絕代,偏頭一看,屋門大開,不由猜想,“思顏?”
“嗯哼,我以為我們早已相識了。”思顏手隔著衣袖將師輕青的匕輕輕彈開,笑得謙謙君子,與方才能直接抱了人家女子的人徑不相同。
“什麼?”師輕青根本不知道他在什麼。
思顏遞給她一方繡帕,示意她擦擦臉,方才繼續道:“你不是我們曾在醫館暢聊醫術整夜麼?”
轟然一聲,師輕青鬧了個大紅臉,完了完了,虧她還信誓旦旦地思顏是女子,這下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而且還被正主兒抓了個正著,再沒有比此刻更讓人窘迫的了。
“嗬…怎麼,怕啦?放心吧,我與你爹已解釋過了,那日與你交談的是我門下弟子,頂著我的名號與你探討的醫術,你並不知情。”
師輕青不明白他為何會幫她,卻知道此時並非探究的好時機,“多謝了。”完,便轉身往屋子走去。
“你救得人如何了?”
思顏也不介意她的無禮,似本來也沒想著她會感激,跟在她的後頭進了去,一一作答,“命是保住了……”
師輕青鬆了口氣。
“不過……”
“不過什麼?”聽到此處,師輕青的心都跳了出來,“你能否完,不要大喘氣?”如此性命攸關地事似乎在他的眼裏不過事一樁,竟完全不顧及他人。
不過師輕青隨即釋然,身為醫者想必見過太多生離死別人情冷暖,如此隻怕也是多年以來行醫使然,“抱歉,思顏公子能否將話全,我很是擔心。”師輕青拱手一禮,姿態放得十分低。
其實思顏向來見過太多的人在讓他救人之前阿諛奉承,在救人之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早已習慣漠然相待,否則,他豈不是早早地被氣死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讓他遇著一個會抱歉的人,而且醒悟得還如此之快,竟然,還是個帝姬?
思顏突然就覺得受某人要挾前來,倒也並不是一無所獲嘛!
“無妨,人我是救活了,但她的喉嚨隻怕是好不了了。”(未完待續。)